第137章(2/2)

    许阳秋悠闲地喝一口咖啡，拆开一根燕麦棒，她决定中场休息一下，缓和气氛，不然接下来的话题很难展开。

    她看着叶一的喉结吞咽几次，大约是在平复情绪。等他转过来的时候，她发现他神色几乎和平常无异，只是眼睑血红。

    她含糊不清道：“你就住办公室里？”

    从头来过

    他抿紧嘴唇没看她。

    还没句话都很伤人。

    行，极简人生，那点奢侈都用在她身上了。

    “孙教授每个月都会叫我们去他家吃饭，他上周新买了一只小鸟，师母觉得吵，两个人在吃饭的时候拌了几句嘴。威利顺利毕业了，毕业当天，他去外环放了一千响的鞭炮，珠珠不肯陪他去，所以他让我跟他一起。小玉上一年级了，他上学比较晚，比同班同学大一点。他功课很差，院长有时候要吃降压药，有时候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教。”

    “叶一，都过去了。”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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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一倒是没跑。

    叶一闻言紧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许阳秋注视着他的眼睛：“那第一件事，我们就算说开了。”

    她以为叶一会露出委屈的表情，毕竟他一片赤诚好意被她当成驴肝肺，还受了她那么多难听的话。

    “多说两句吧，我说累了。”许阳秋是真累了，她发现叶一的话比之前更少，她都怕他声带退化，“这一年多，你过得好吗？”

    许阳秋握拳在他肩上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要是没有你，我就会愚蠢地赔上我的人生。所以叶一，别躲着我，你没半点对不起我。”

    “你不是发现我的洁癖好了吗？我的治疗师说，我现在很好。”许阳秋故意把头向前伸，去看他的脸，他把头更用力地向后扭，不让她看到，于是她保持着凑到他身边的姿势，“多亏了你啊，小叶大夫。”

    ◎叶老板叶老板叶老板叶老板叶老板叶老板叶老板叶老板叶老板叶老板◎

    “那你怎么洗澡，还有做饭啊？”

    叶一问：“还有第二件？”

    许阳秋又笑起来，“没安慰你，都说了，我哄你呢。”

    “公司里有淋浴间和厨房，没有燃气，都是用电的。”他配合地回答。

    “对不起什么呀？你不是不让我跟你道歉吗？你这是在干嘛，哄我啊？”

    但相比于委屈，叶一好像更难过，他安静地坐着，双拳死死地攥着，仿佛在颤抖。

    “有，要跑快跑，门在那。”许阳秋抬手一指。

    他别过头去，声音沉闷：“许阳秋，对不起。”

    他嗓音干涩：“别安慰我。”

    她在卫老师那把这点过去反反复复地交代了无数遍，现在说起来介于麻木和不耐烦之间，心里实在是没什么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