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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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一简下意识回，[就算——]

    她非常坦诚地承认，[我看不懂。]

    李晦的声音很低，但是意识交流倒是不存在听不听得清的问题。

    说起来，她对对方确实没什么了解来着，所有关于这个人信息，都是对方主动透露的。要是这人真的是个骗子的话……她好像也分辨不出来。

    确实有点废人。

    从那个鸳鸯阵整理的资料就知道，这彻彻底底是个外行……或者更早一点，看对方画铠甲的时候就知道了。

    [整理这些东西很费力吧？还很耗时间。]

    虽然有时候确实挺烦的。

    [你遇到了问题，我刚好能够帮上忙，顺手帮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但是林一简看了个开头就放弃了。

    看出来了。

    林一简：……原来你有这种自知之明啊。

    林一简不自觉拧眉，[‘好处’什么的……]也太冷漠了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为什么？]

    她一下子卡住了。

    事情被戳穿，林一简反而心虚起来。

    李晦：[对你又没有什么好处。]

    林一简闻言，连忙打开之前的收藏：《纪效新书》白话翻译对照版。

    果然是个小姑娘。

    “互帮互助”吗？

    觉得再进行下去可能话题不妙，林一简试图绕过这个它去，[和这个没关系啦，人不就应该互帮互助吗？]

    让士卒接受、熟悉，并将这种配合视为本能。

    林一简顿了下，[就……还好。]

    李晦听不出情绪地“嗯”了一下。

    嗯？！

    [逗你呢。]

    虽然网络知识共享很方便，完全排除了文言文障碍，但是老实说，林一简看得还是一头雾水：每一个字都认识，组合起来的意思也能看明白，可就是隔了一层——完全是字面理解、看完看了个寂寞的感觉异常明显。

    李晦：[‘我’？你好像不太喜欢我吧？]

    他略微沉下语调，语气正色地解释，[定平节度使兵逼关中、意图谋反。顺帝亲自下诏讨逆，我这次是随义父去平叛的。]

    重要的是“练兵”。

    感受着心底疯狂打鼓、七上八下的情绪，李晦“扑哧”一下子笑出声。

    林一简手指还摁在鼠标上，不明所以，[什么‘为什么’？]

    李晦琢磨了一下这个词，突然问：[就算我是个坏人？]

    她支吾了下，[也、也没有不喜欢啦。]

    [你要不要看看这个？]

    提起鸳鸯阵当然免不了提起戚家军，提起戚家军就要想起这本《纪效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