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2)

    抱歉，陆老师，我心里有些难受。蔚然接着道。

    蔚然几句话描述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整理之后恍然觉得，也不过如此，不过是几句话可以概括的事情罢了，于是又总结道：我倒不是缺项目做，就是那副一边吃我资源一边说倚重我的嘴脸，有点恶心人。

    陆澄沉默了片刻，发出了困惑的声音：哈？我这么大个客户没人想要吗？

    手机疯狂地震动，铃声一遍一遍地响。蔚然被唤回了心神，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陆澄，她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几滴泪落在青灰色的石板上，无声无息，无人知晓。

    好难啊，陆老师，蔚然叹了口气，我做这行有三年了，我以为我做得还行呢。我以为有能力就有资本，我狂，我傲，我也看不起那些玩弄手段的无能之辈。这错了吗？为什么人家搞我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而我，无能为力，连拍案而起当面对质的勇气都没有。真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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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然你要死啊，微信不回，工作电话关机，找不到人可还行，怒火隔着屏幕喷涌而出，好的，这是甲方陆经理，我有个急事找你，幸好私人电话还会接

    蔚然数了一下，干脆地道：除了你这边的基本都给出去了吧。

    陆澄没有接她这个话茬，只是问道：所以是遇到了麻烦吗？

    没事。想跟我说说吗？陆澄很有耐心，没有催促她。

    陆澄急着找一份文件，到处找不到人，逼不得已给私人号码打电话。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蔚然一直没有说话，气息有些乱。

    蔚然没有答话，陆澄就这样默默地听着她的气息变化。

    陆澄迟疑了一下，放柔了声音，问道：怎么了？

    良久，蔚然有些滞涩的声音带着些微电流传过来：陆老师

    她攥住衣襟，拳头抵在心口，仿佛在抵挡什么痛苦。慢慢地，弯了腰，垂下头，整个人蜷起来，蹲在地上。泪盈了眼眶，模糊了视线，将落未落。她压抑着发出低哑到几近无声的嘶吼。

    陆澄敏锐地感觉到了她语气的变化，便也放松了些，问道：丢了几个项目？

    她干巴巴地笑了一声，似是嘲讽：不好意思，跟你说这些，挺没意思吧。

    陆澄愣了愣，蔚然很长时间没有再叫过她陆老师，日常都喊老板或者陆经理，没大没小的时候也会喊大名，私下里则称呼网名更多些。这一句陆老师一下让她回忆起前几年那个青涩的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