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2)

    啊，好像是可为何？

    哈，高云衢笑了起来，阿鉴呐，你要知道数十载之前，礼法是由男人写的，也只写了男人的事。哪怕到了现在，也还有人觉得我等牝鸡司晨呢。

    还请大人赐教。

    可政事堂诸位大人之中亦有男子，为何他们也要帮着陛下呢？

    啊？这不合礼法呀？

    但你是否知道，有多少夫郎入赘的人家，待女家主逝世便叫赘婿侵吞了家业，后嗣亦改随父姓？

    这就是陛下高明之处了。对于诸位大人而言，视自己为男或女之前，他们先视自己为宰执，而储贰国祚比男女之别重要太多了。

    一双手端了茶盏放到卫杞手边。那不是大监开始变得苍老粗糙的手。卫杞放下手抬头去看，身边是一位新的宫人，约摸而立之年，算不上年轻，眼角已有了些细纹，却越显端庄沉稳。卫杞细细打量着她，她也垂手恭立任帝王打量。

    那我知道了，陛下此举无异于釜底抽薪，等于正告世人母系方是血脉继承之正道，父系反而可有可无。

    嗯，我知。方鉴听得认真。

    大人，我不明白，陛下有孕不是好事吗？为何这么多人有异议？方鉴一边替高云衢抄写文书，一边问道，国子监也有许多先生与学子义愤填膺，说要去午门上书。

    阿鉴，你应知道，自女帝临朝以来，女官女将女爵层出不穷，民间亦多女家主，民风大开，方有你我今日。

    应是无母哪来子女。高云衢把重音落在了母字上。

    自从有孕之后，卫杞比往常更易倦怠了，她刚刚送走了卫枳。

    按礼是该如此，无父哪来子呢？

    何必时亦是女官，家中也有夫郎有侍君，子女皆随她姓，想了想便明白了高云衢的题外之意：谢大人指教，下官明白了。

    高云衢含笑指点道：你仔细去看看，是不是多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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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小妹妹一得了信便往宫中来，紧张得不得了，反而要卫杞来安抚她。几句话将她安抚了，又勉励她快快成长，令卫枳带着对新生儿的期待与责任重大的恐慌回去了。

    何御史有个地方想错啦。

    夜里，方鉴亦同高云衢问起此事。

    卫杞坐在宽大的书案后面，看着她退了出去，吐出一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

    阿鉴聪慧。

    啊？相似？都是保守之人？方鉴想了想，没想出来。

    高云衢反问她：依你来看，他们有些什么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