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2)

    “……”

    白子岑一惊。

    黄袍怪愣了愣，眼中的惧意变成了仇恨。手指深深抠进石柱，咬的狼牙咯咯作响。

    孙悟空却并不知道白子岑正在盯他，眼中充满了困惑和好奇。他把白子岑挡在身后，用背影遮去了血腥，不过眨眼，洞中的妖怪就死了大半。长棍一掷，笔直的插在黄袍怪身前。

    看他们跌跌撞撞，寻生无门，而他们越绝望，孙悟空眼中的焰火就越炽烈。

    白子岑再一次茫然了。

    弄伤他的君山。

    “嗷呜——”

    吼声在四面八方回荡，很难判清方向。而一想到这是个有天庭背景的妖，实力也不容小觑，白子岑就紧张到指尖冰凉，他下意识回握住孙悟空的手，又在昏暗中揪住了他的袖口。

    低头看看对方牵住自己的手，是那么温柔和小心翼翼。

    黄袍怪猛地一顿，浑身惊出冷汗。但凡再往前一步，现在定已被金箍棒楔成了肉饼。不过，耳边好像没什么动静了，转头，却看到他的狼子妖孙全都被孙悟空打死了，而孙悟空的一双金眸，正钩子般锁死在他身上。

    怔怔望着孙悟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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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悟空声音阴鸷：“过分的，是你。”

    即使被压五指山，沉寂了数百年，大闹天宫的余威仍在。

    孙悟空脊柱微僵，呼吸似漏了一拍。

    孙悟空冷眼看着一切。

    齐天大圣孙悟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一伸手，金箍棒又重回手中，单手挽一个棍花，横向一扫，直切黄袍怪的腰腹，黄袍怪被打的口喷鲜血，后脊撞向石柱，柱子瞬间崩断，溅出无数碎沙和尘土。

    贴着他的鼻尖，拦住了他逃往后殿的去路。

    为什么成妖？为什么大闹天宫？为什么生来桀骜却成了唐三藏的徒弟？又是为什么，明明一日杀他三次，刚才朝他望来的眼神……又悲伤炙热中似藏着千言万语？

    烟尘滚滚中什么都看不到，只传出黄袍怪撕裂般的怒吼。

    为什么呢？

    “孙悟空，和尚我已经还给你了，你不要太过分！”

    金箍棒朝地面一杵，瞬间，小妖怪们都像鼓面上的豆子一般，一个个被高高震起，撞到岩石凸起的洞顶上后又重重摔落，哀嚎一声，再不动弹。

    半晌，轻轻捏了下白子岑冰凉的指尖，嗓音喑哑地说：“别怕。”

    小妖怪们听到来人就是孙悟空，顿时六神无主，吱吱哇哇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流窜，波月洞很快乱成一团。

    “一个，都，别想逃。”

    如此强烈的杀意，他似乎比手中的金箍棒，更像一个武器。一个没有感情，从不犹豫的杀人机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