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2)

    唐三藏合了合双手，说：“拜托搞搞清楚，这究竟是国主的劫，还是和尚我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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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乱的发丝混着汗水贴在脸上，衬得清瘦的脸庞更显苍白。

    文殊招招手：“走了。”

    01

    白子岑怕他扑咬，吓得往后一退。

    于是唐三藏就开始骂了，说：“你这也忒不地道，你这坐骑，把人家老婆都睡了。”

    “不能人……呃……”

    只觉寒意从指尖蔓延至全身，便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也犹未察觉，一张脸，惨白如纸。

    唐三藏差点儿咬舌自尽。

    文殊笑了，说：“都是，都是。”

    孙悟空冲下云头。

    白子岑一震，瞳孔瞬间张大。

    因为有罪，所以即使再恐惧，都不配挣扎，都只能承受。

    可这青毛狮王只静盯了他半晌，眼中突然多了怜悯，说：“我想起在哪里见过你了，在大秦的死牢，那个人，是你。”

    唐三藏猪八戒扶他，他却好像受了什么惊吓，猛地弹开，速退几步，一下跌倒在地上。

    文殊道：“他是我的坐骑，已得佛祖点化，不再是妖，所以你的火眼金睛也看不出来。昔日我佛见乌鸡国主励精图治，功德已满，便差我来渡他归西，封金身罗汉，结果被我发现他于妻儿有愧，这才降下此劫。”

    其实，这人的面貌和记忆中一点儿也不像了。

    可这人不理他呀。

    失焦的双目不知盯在何处。

    对方好像完全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一直无助地喃喃：“是我的错，都是我，我有罪，我有罪。”

    孙悟空冲过去，扶住白子岑的肩膀，唤：“君山，君山……”

    他几时这般瘦了，又几时这般惊惶，纤细单薄的腰身，揽一把都怕揽断了。心就密密匝匝的疼了起来。

    想要挣扎，才刚一动，忽又突然安静，安静到像是死寂，只把内唇咬烂，失神地说：“我不配……我有罪……”

    好像那里正有洪水猛兽朝他逼近，他向后躲着，眼中尽是凄惶。

    孙悟空猛然惊觉——

    唐三藏伸手一碰。

    城春草木深

    可他分明就在抖呀。

    什么恨呀，怨呀，忽然就顾不上了。

    看到白子岑额上冷汗涔涔，苍白着脸，站也站不住了。

    “小山？”

    这么冷冷清清一个人儿，白子岑还是头一次见他脸红，还怪可爱的。

    白子岑就猛地一颤，惊恐地说：“不要！”

    文殊一愣，笑得更开，说： “金蝉，你多虑了，我这坐骑，不能人道。”

    青狮甩甩尾巴，跟上，经过白子岑身边，忽又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