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2)

    “……”

    话是对着白子岑说的，脸对的却是白龙马。

    白子岑接过来说：“我来吧。”

    “……”

    “唐三藏没事，那你呢？那你呢！”

    不回答，就已经是回答。

    甚至不知道为什么生气。

    “……”

    “别担心，和尚没事。”

    “猴子以前被沙子迷过眼，药还剩下一半，不知道管不管用。”

    白子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他眼睛眨也不眨，白子岑就知道，他眼睛被烟火熏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孙悟空说：“我没笑。”

    孙悟空仰着脸，等着他涂，没忍住，嘴角弯了又弯。

    红孩儿说：“你是在为孙悟空难过？”

    红孩儿一怔，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如果孙悟空死了，你可不可以就不去取经，可不可以为了我，留下来？”

    唐三藏温和的手掌，轻抚在少年的发顶。

    “……”

    佛珠断裂，滚落一地。

    白子岑说：“你别笑。”

    喊着“没笑”，脸上的开心却藏不住，甚至冒出个“偶尔受伤，让对方关心一下也不错”的离谱念头。

    红孩儿饮尽杯中酒，杯子一摔，走过去，蹲在唐三藏身边，头轻轻靠在三藏的膝盖。

    孙悟空一愣，就笑了，说：“你是不是担心我？”

    “呵——”

    猪八戒从一堆行李里面翻出个小木盒，准备给悟空上药。

    孙悟空是看不到，白子岑心疼的都快哭出来了，非要逼他亲口承认才算，承认了又不满意，说：“你敷衍我。”

    白子岑答不出。

    红孩儿摇头，笑变得凄凉，说：“可惜了，可惜孙悟空有七十二条命，死不了，而你，也不会为了我留下来。”

    孙悟空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

    05

    白子岑强忍着不去抱悟空的冲动，咬着唇不出声，手还缠着绷带，只能指尖沾了药膏，笨拙地给他涂在眼睛上。

    唐三藏说：“不，我是在为你难过。”

    他受伤了，你就哄哄他吧。白子岑告诉自己，说：“是，是是是。”

    佛珠一顿，唐三藏没有回答。

    唐三藏没有睁眼，只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水跌落。

    孙悟空躲着不让他碰，追问：“你就说吧，你是不是担心我？”

    白子岑突然就有些生气，不知道是在气悟空，还是在气自己。

    “……”

    可顿了顿，声音又轻了下来，说：“你是不是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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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声音又柔软下来，说：“我们接着讲故事吧，我还没有听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