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3)

    可怜方才吃了一肚子干醋的男人，此刻心情实在不怎么好，他皮笑肉不笑送客，

    那小白脸不是都寻外室了么，还念着作甚？

    既然程明昱早知程亦安是他女儿，保不准这些陪房里就有长房的人。

    昨夜下过大雨，今日放了晴，这会儿午时刚过，日头最为绚烂。

    陆栩生将她搁入被褥里，入浴室换了衣裳，就再也没往里来。

    程亦彦也是聪明人，很快嗅出他言下之意，忙哂笑一声解释道，“哪里，今晨府上的人拿着你的名帖去太医院请太医，说是少奶奶病了，太医院便将消息报去我父亲那儿，父亲担心安安，吩咐我来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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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妹妹病了，我带了些药材来，兴许用得上。”

    程亦彦给气得发笑，却还是道，

    陆栩生一听这话整个人怔住了，纤细的胳膊往他的方向扑过来，茶盏就这么被打歪，温热的茶水顺着蔽膝湿了他半身，陆栩生愣是坐着一动不动，心里忽然涌上一股闷闷胀胀的涩楚，好不难受。

    陆栩生这才释疑。

    “范玉林，你走开”

    “慎之，这是去哪？”

    那些个平日讨好不了程明昱的人，可不得寻着机会献殷勤。

    陆栩生将将至大门处，一辆宽大的马车停下，一人掀帘而出，正是程亦彦。

    陆栩生起身，出了拔步床。

    恰在这时，里间又传来程亦安的呼唤，李嬷嬷带着如惠忙入了内，陆栩生也掀帘在一旁瞧着，原来是药性发作，出了大汗，如惠等人又忙着给她擦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人这才踏实睡下。

    陆栩生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行了，燕宁兄的好意我领，亦安在睡着，你也不便见她，东西留下，人请回吧。”

    程亦彦抬抬手，示意婆子将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自个儿提袍上了台阶，与陆栩生道，

    一夜之间程亦安是程明昱亲生女儿的消息已传遍全城。

    李嬷嬷不愧是老太太调教出来的人，话说得明白，条清缕析，又道，“回二爷，奶奶身子不好，奴婢自作主张遣如兰去上房告罪，二太太便免了咱们奶奶晨昏定省。”

    “若妹妹病情好转，还望慎之托人转告一声，省得家中祖母父亲担忧。”

    陆栩生在东次间用了午膳，又写了几封手书交予随侍送去都督府，最后一次进来探望时，听见程亦安嘴里在嘀咕什么。

    迈开两步，床榻内传她呜呜咽咽的低声，“渴”

    陆栩生闻言狭目眯了眯，脸色就不怎么好了，“消息可真灵通！”

    “水”出过汗后，她嘴里干渴，陆栩生便替她斟了水来，刚要递给她，听得她忽然往里翻转，带着哭腔，像是在做噩梦，

    陆栩生看了一眼自己湿漉漉的衣摆，重新斟了一杯，认命回到拔步床内，将人从被褥里扶起，程亦安双眼还阖得很紧，小嘴红彤彤像在寻什么，陆栩生将水盏递过去，她便咕咚咕咚大口喝，解渴了，脑袋一歪心满意足接着睡。

    虽说没有恶意，可陆栩生不希望程亦安身旁有眼线。

    他在穿堂处沉默了许久，为这点事生气不至于，逼着自己将方才那一幕从心头拂去，准备出门。

    陆栩生立在台阶上回了他一礼，“我打算入宫一趟，不知燕宁兄怎么来了？”

    陆栩生应下，将人打发走，立即往皇宫去了。

    陆栩生赞许地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