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2/3)

    雪潇潇而落, 连着这熙熙攘攘的天地也变得寂静。

    长公主面露苦楚, “因为我没得到过嘛。”

    程亦安扫她一眼，这哪里是顾不上穿戴，这分明是盛装打扮，头戴步摇，胸挂璎珞，手上戴着的是最娇艳的珊瑚手串，眉尖如远黛，眼尾点了一对桃红妆，要多明艳有多明艳。

    程亦安一听笑容僵在脸上，慌道，“殿下，臣妇不能去，这不合适。”

    “殿下，外头风这样大，您怎么穿得这样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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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场极有情调的雪，没有北风赫赫，没有大雪压城, 雪沫子纷纷扬扬，如点缀在上京城的细绒。

    程亦安反唇追击, “那殿下您呢，您这么多年了为何盯着我爹爹不放？下一个更乖啊”她学着长公主的语气。

    长公主已经吩咐侍卫赶车，回头皱眉道，“怎么就不合适了？方才是谁说女人不能耽迷于情爱，要及时行乐？你难不成怕那陆栩生？他若不许你养男宠，你休了他便是”

    “自然是听曲看戏，没事打打马球，去燕山泡泡温浴，实在不成，瞧瞧府上侍卫比武也成呀！人哪，当及时行乐。”

    “你说得对，我想起我在公主府给你养了一对男宠，模样性情都是一等一的，今日我的雪庐里恰恰温了鹿酒，走，咱们不醉不归。”

    “殿下, 臣妇身子不大舒服，您放臣妇离去吧？”程亦安眨巴眨眼，想法子脱身。

    长公主听了最后一句，恍惚想起什么，立即拽紧了程亦安的手腕，

    “您方才没把我爹爹怎么着吧？”

    再看双手，早已冻僵。

    长公主失神道，“那我该怎么办？”

    “这您就多虑了，我父亲绝对是个冷情冷性之人，他心里哪有什么情情爱爱，更不可能有什么女人，否则也不至于传出克妻的名声！”

    长公主没看她，语气还很低落，“我能把你爹爹怎么着？我若能怎么着，三十年前就着了，何至于到今日，其实你爹爹又不是没法子对付我，他是不屑罢了。”

    还真是一如既往喜欢小白……

    长公主痴痴盯着远处程明昱消失的方向，委屈地跟个孩子似得，

    长公主说到这里，委屈地落泪，“我倒是情愿他对我下手，至少我这个人被他惦念过”她忽然抬头看着程亦安，

    程亦安竟无话可说。

    程亦安叫苦不迭。

    “安安，你说被你爹爹搁在心里，该是何等滋味”

    程亦安见状连忙将自己斗篷卸下来往她身上一罩，抱紧了她，

    “哎，您实在不必将他搁在心上，您是堂堂长公主，可不能耽迷于情爱，您得给我们普天下的女人做表率呀！”

    程亦安虽心疼她，却也担心她做出出格的举动，小心翼翼问她，

    “怎么你就这么怕陆栩生？安安, 你爹爹可是程明昱, 哪个男人不服你管教, 休了便是，下一个更乖。”

    这会儿装晕还来得及吗？

    程亦安信誓旦旦给她出主意，

    长公主一眼看穿她, “装？”

    “我这不正在屋里听曲，听说你爹爹出门下馆子来了，顾不上穿戴就追出来了。”

    程亦安心头一跳，生怕她又生出什么歹念来，满嘴胡诹，

    这一耽搁, 马车已驶出老远。

    程亦安恨铁不成钢，非拖着她上了马车，从侍婢手里接过炉子塞她手里，可长公主非要撩开车帘，迟迟不肯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