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3)
&esp;&esp;这事还没完没了了。
&esp;&esp;原是简简单单的书生谣诼案,竟牵出一帮意欲科举舞弊的世家子。
&esp;&esp;“而后草民听说大理寺卿薛大人持身清正,便鼓起勇气向他禀明了此事,从薛大人处借了搜查令,从秦牧府中搜出了此物。”
&esp;&esp;越听越满头虚汗的工部尚书秦江终是也坐不住了,学着汪与寿的架势扑出来,老泪纵横地跪道:“陛下,老臣亦是不知情啊!此事尽是我那胆大包天的逆子一人所为……”
&esp;&esp;他说着从怀里掏出来几张宣纸,弯腰递给德全。
&esp;&esp;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esp;&esp;眼见着他又要开始长篇大论,明淳帝眉心跳了跳,及时打断道:“好了。且听陆怀远说完,朕自会有定夺。”
&esp;&esp;谢临不欲再与他争辩,只略施了一礼,而后垂首道:“臣请宣另一位证人上堂。”
&esp;&esp;——正是陆怀远。
&esp;&esp;儿女都是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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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陆怀远于是将索文之事尽数禀上,说到“来人自称是春闱主考官汪大人的门生”时,原本一副事不关己姿态站在列内的汪与寿顿时大惊,立刻站了出来,一副被污了清誉要以头撞柱的架势。
&esp;&esp;“草民陆怀远,叩见陛下。”
&esp;&esp;“够了。一个两个的,成何体统!”明淳帝被这东一出西一出的闹得头疼,怒喝一声。
&esp;&esp;明淳帝已有些不耐,微微蹙眉,略一抬手道:“平身。你有何要禀?”
&esp;&esp;陆怀远隐去象牙牌和温谢二人的参与,接着道:“草民恐被秦牧其人杀人灭口,于是早早就去城外躲避,是以大理寺当日没能成功带回草民。”
&esp;&esp;他定了定心神,冷眼扫向谢临:“查案时上些手段在所难免。不然如何让奸佞开口陈述事实?谢大人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了。”
&esp;&esp;他心一横,躬身道:“陛下恕罪。陆怀远的确曾来找臣借调搜查令。臣见他言辞恳切,便半信半疑的借出去了。谁知此后他便再未出现过。臣便也只得暂时搁置,按照原本的思路继续查下去。”
&esp;&esp;明淳帝也不知信了几分,扫了一眼陆怀远递上来的书稿,陆怀远适时解释道:
&esp;&esp;“陛下明鉴!老臣对此事毫不知情!这些年来,老臣日夜殚精竭虑,唯恐有负圣恩。辅佐朝政从不敢有半分懈怠……”
&esp;&esp;楚明慎在袖中渐渐握紧了拳头——他明明已然给王重用了最好的金疮药遮盖伤口,可惜终究是时日太短。
&esp;&esp;众目睽睽之下,一名身着青色长袍、丰神俊朗的青年从殿外走进。
&esp;&esp;明淳帝边接过边抬眼,目光如炬,问道:“意思是,薛爱卿,你早就知道此事内情?”
&esp;&esp;薛平从他说到向自己借搜查令的时候瞳孔便骤缩,正欲反驳,余光却瞥到队列中偷偷朝他使眼色的儿子,顿时了然,老脸一抽,心梗的同时又无可奈何。
&esp;&esp;“陛下,此为在下创作《惜春赋》的手稿,也就是当时交与索文之人的那篇文章,在秦牧房中搜得。当时在场的秦家下人皆可作证。陛下若仍有疑虑,可请书判前来校验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