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3)

    &esp;&esp;“他是怎么和你说的？”

    &esp;&esp;温聿珣说他累了。

    &esp;&esp;他才想起自己还有很多话没和温聿珣说。——他想说告诉温聿珣，那些尘封的记忆已然归来；想问那日温聿珣是不是也去了御花园，看到了他与楚明湛交谈；更想将舒后与楚明湛之间盘根错节的恩怨细细剖白……

    &esp;&esp;他用那样疲惫不堪的语气求他离开。

    &esp;&esp;温聿珣依旧沉默，只是疲惫地向后倚靠，阖上了双眼。

    &esp;&esp;谢临微怔，张了张嘴正欲开口，却见温聿珣倏地抬眼看向他。

    &esp;&esp;许是因高热未退，温聿珣的声音异常低哑，敲在谢临心上，沉甸甸的。

    &esp;&esp;“以陛下天寿换太子之运……”他听见温聿珣缓缓开口，“舒后就算真要行巫蛊之事，也绝不可能拿陛下的寿数作伐。她对陛下的情意，从不比对太子的少。于她而言，这两人不过是手心手背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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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谢临……

    &esp;&esp;这似乎是温聿珣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唤他。

    &esp;&esp;“……我很累了，阿晏。”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先出去吧。”

    &esp;&esp;“算我求你。”温聿珣轻声打断，“出去吧。”

    &esp;&esp;一种强烈的直觉攫住了他——此刻绝不能就此离开。谢临非但半步未退，反倒向前走了一步，“温……”

    &esp;&esp;罢了。

    &esp;&esp;温聿珣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谢临，那目光平静得可怕，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水，不起丝毫波澜，却让谢临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自心底蔓延开来。

    &esp;&esp;……重要的是，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吗阿晏？

    &esp;&esp;温聿珣打断他，语气并不激烈，甚至透着几分疲惫，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轻易止住了他的动作。

    &esp;&esp;鬼使神差地，谢临到了唇边的话陡然转锋，他迎上对方的目光，声音不自觉地压低：“……那什么重要？”

    &esp;&esp;后者的目光扫过床头那碗纹丝未动的汤药，心神稍定，下意识便要上前：“你先把药喝了……”

    &esp;&esp;可所有的言语，最终都被那句“算我求你”轻轻击碎。

    &esp;&esp;第51章 疲惫欲退

    &esp;&esp;“谢临。”

    &esp;&esp;谢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抬起腿的，他只知道待他意识回笼，那扇木门已然在他面前彻底合拢，仿佛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esp;&esp;话音刚落，温聿珣便又自顾自地喃喃：“不，算了……不重要了……他是怎么跟你说的都不重要了……”

    &esp;&esp;沉寂的注视下，谢临只觉得喉咙发紧，干涩得甚至阻碍了呼吸。他忍不住再次追问，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那什么重要？温聿珣，你告诉我。”

    &esp;&esp;“谢临，你早就知情，是吗？”

    &esp;&esp;万千思绪翻涌，谢临第一个捕捉到的竟是这个无关紧要的念头。

    &esp;&esp;“楚明湛机关算尽，唯独漏算了这一点。”温聿珣扯起嘴角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