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3)
&esp;&esp;“嗯?”傅玉有些疑惑。
&esp;&esp;“他仍旧在乎我这件事,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谢临道,“目前横亘在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他不信我。”
&esp;&esp;谢临明白,温聿珣怀疑的是这份感情的持久与重量。那件事之后,温聿珣认为谢临即便对他有喜欢,也排在旁人之后。他认为自己永远不是谢临的第一顺位,故而不再对后者抱有希望。
&esp;&esp;信任的崩塌,绝非一朝一夕可以重建。正因如此,那日在帐中,谢临才会说出“让时间证明一切”的话,
&esp;&esp;——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出路,没有任何捷径可以走。
&esp;&esp;“装病是一时的,就算病中关系有软化,病好了一切也会回到原点。而且他作为主帅,每天已是殚精竭虑。若还要因为我一个莫须有的病而分心,那我成什么了?欲擒故纵更是,他或许会难过会愤怒,但这出来让他更不信任我以外,没有任何的作用。”
&esp;&esp;傅玉听到这里,终于彻底明白了。他沉默片刻,一针见血地问:“那监军具体打算如何用‘时间’来证明呢?”
&esp;&esp;谢临被他问得一怔,竟一时语塞。
&esp;&esp;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傅玉沉下心来,冷静分析道:“监军的思路没错,但做法未免太过被动了。”他回想所见,若依谢临与温聿珣眼下这般不温不火的相处模式,只怕再过一万年,大帅也未必能领会其中深意。
&esp;&esp;“虽无捷径可走,但未免不能催化催化。”傅玉道。
&esp;&esp;见谢临似被触动,陷入沉思,傅玉眼睛一转,忽然咧嘴笑道:“监军,您试过写信吗?”
&esp;&esp;——
&esp;&esp;自那日射杀了乌勒格过后,赫兰军安分了几天。
&esp;&esp;这日傍晚,温聿珣巡营归来,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回到房中。他随手解下披风,目光习惯性地扫过案头,动作却微微一顿——只见原本整齐的桌案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些东西。
&esp;&esp;他略一迟疑,而后走近。最先入眼的是一碗羹汤,还隐约冒着热气。军中厨房偶尔会自作主张送些汤点过来,倒也不算稀奇。可视线右移,他便瞧见汤碗旁搁着一封信笺。
&esp;&esp;军报?怎会直接送到寝房?还紧挨着汤碗摆放,谁做事这么冒失?
&esp;&esp;正自不解,他的目光又被信笺旁那支红梅攫住——虬枝斜逸,花瓣嫣红如血。
&esp;&esp;……搞什么?
&esp;&esp;温聿珣蹙眉在案前坐下,拆开了信笺。
&esp;&esp;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四个大字:“吾夫执昭。”
&esp;&esp;温聿珣心头猛地一跳,一下被这四个大字震住了。
&esp;&esp;这是……阿晏写的??
&esp;&esp;他不可置信。怕不是什么旁人的恶作剧吧……
&esp;&esp;可这上头的字迹俊朗疏逸,温聿珣再熟悉不过,的确是谢临的笔迹没错。
&esp;&esp;温聿珣喉结动了动,压下心头翻涌的混乱思绪,定下心神往后看。
&esp;&esp;“吾夫执昭,一日不见,久思矣。
&esp;&esp;今早在城头检视新布的弓弩,恰见一群南归的早雁掠过,想来京中此时,应是春意渐浓了。不知来日与你同归时,京中会是哪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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