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3)

    

    &esp;&esp;“侯爷,刚才我说的那是密旨,密旨,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可别说出去啊。”

    &esp;&esp;回应他的是黑旋风扬起马蹄带起来的一阵烟尘,和凌夜寒那头也不回的背影,葛云气的直咬牙,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esp;&esp;马蹄飞扬在官道上,风如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的感觉像极了当年,凌夜寒握着缰绳的手几乎没了感觉,恍惚间甚至分不清他是真的重来了一遍,还是依旧是那没有来的及的上辈子,一路上除了中途在驿站换快马,他不敢做任何停歇,干粮都是在马上啃,他要再快点儿,他为什么不能再快点儿?

    &esp;&esp;到上阳城门的时候正是清晨,城门都还没开,凌夜寒勒紧了马,冲着城楼上高声喊道:

    &esp;&esp;“靖边侯凌夜寒奉旨回京,速开城门。”

    &esp;&esp;禁军值守统领都被惊动,站在城楼上看,下面那人可不正是凌夜寒?奶奶的,靖边侯抗旨了两个多月,这叫奉旨回京?但是又不敢不开。

    &esp;&esp;这个时辰赶着去早朝的朝臣已经到了议政殿外候着,朱雀街上并没有多少车马,凌夜寒甚至来不及回到府上去换上朝服,打马直奔宫门。

    &esp;&esp;“侯爷?”

    &esp;&esp;青华门外值守的禁军看着眼前这一身血污,头发凌乱,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忍不住上前,竟然是靖边侯?

    &esp;&esp;“宋统领,劳烦通传,凌夜寒进宫请罪。”

    &esp;&esp;靖边侯回京的消息立刻被传到了议政宫,整肃的宫殿因为这个消息有片刻的骚乱,高坐龙椅一身玄色龙袍的帝王抬眼,深邃的眼眸中让人看不清喜怒。

    &esp;&esp;高耸的玉阶尽头议政宫朱红的大门迎面开着,朝霞突破云层射出的金色光芒映在了议政宫的匾额上,凌夜寒看着那反着光甚至看不清字的匾额忽然生出了一股胆怯和恍惚,他怕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临死前的一场梦。

    &esp;&esp;一步一步踏上白玉阶,凌夜寒在殿前卸了佩剑,甲胄摩擦的声音在此刻安静的议政宫中显得格外明显,议政宫中的朝臣纷纷回头,看到的就是一身血污,发髻都未束的整齐,衣摆都破了一角的靖边侯。

    &esp;&esp;在议政宫上这副面尊容面圣的也算是大周开国以后头一份了。

    &esp;&esp;周遭所有的目光和声音凌夜寒都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他甚至忘记了礼仪,适应了殿内的光线之后,他没有低头,而是贪婪地望着高坐御阶之上龙椅之中的那人,虽然隔了太远,隔了十二重冕旒,但是那道熟悉的身影他永远也忘不了,萧宸还活着,此时此刻,就在他眼前。

    &esp;&esp;“靖边侯,你还懂不懂规矩?”

    &esp;&esp;御史忍无可忍的声音唤回了凌夜寒的神智,他在殿中央直直跪了下去,忍住了眼眶中涌上来的那股酸意:

    &esp;&esp;“臣凌夜寒抗旨不尊,有负皇恩,特来请罪,请陛下治罪。”

    &esp;&esp;一道凝实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将他身上铠甲的破损,血迹都扫了一遍,冕旒后的帝王几不可见地微微皱眉,葛云的八百里加急军报今早才递送到宫中,这小子是怎么回来的,这个时候就能赶到京城。

    &esp;&esp;议政宫早朝因着凌夜寒的回京分成两派吵成一团,一边是随萧宸打天下与凌夜寒有同袍之谊的武将,都在求情,说凌夜寒虽然抗旨却也是远赴边关杀敌,如今永州大捷,也算是戴罪立功,请求陛下从轻发落,一派则是文臣世家,细数凌夜寒抗旨不尊,藐视君王,这明晃晃的罪名都不用引经据典,恨不得将这位年轻气盛的侯爷当殿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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