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3)
&esp;&esp;又在门口天人交战了一会儿,盛恪还是拿着感冒药回了自己的房间。
&esp;&esp;因为他刚蹑手蹑脚把门打开,就和他哥对上了。
&esp;&esp;门外有脚步,盛恪不知道出去拿什么,隔了会儿脚步才又从远到近。
&esp;&esp;人家一口气爬五楼,他破过的肺还能有效呼吸就真挺努力的了。
&esp;&esp;“嗯。”
&esp;&esp;冷汗一程又一程地出,再经风扇一吹,冰凉得惊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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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盛恪被他叨叨得有点头疼,最后“嗯”出一声,勉强算是和他站在了一边。
&esp;&esp;太不给面儿了。
&esp;&esp;从门里透出的那条光线骤然暗去,盛恪也垂下了手。
&esp;&esp;他在想,自己这样子要是被盛恪看到,不知道他哥那张冰山脸会不会被吓出什么表情包。
&esp;&esp;挪到门口,小少爷不得不靠着墙歇会儿。
&esp;&esp;外面雨有多大,小少爷旧伤就有多疼。
&esp;&esp;傅渊逸小时候其实很怕痛。但后来痛着痛着,对痛觉的耐受就比以前高了不少。
&esp;&esp;疼痛已经漫开了,伤腿只能点着落在地上,喘气也费力,走路慢慢吞吞地挪。
&esp;&esp;最后停在了傅渊逸的房门口。
&esp;&esp;那种痛还不似开放伤口的痛,它是附在骨头上的,像是拿着一把小钝刀,慢慢往已经愈合的骨头接缝处凿。
&esp;&esp;小少爷计划得挺好,也搞定了唯一的证人,但他搞不定自己的身体。
&esp;&esp;傅渊逸蜷缩着,一手捏着自己胀痛的脚踝,一手蜷在胸口用力,似乎想从肺叶里再多挤出一些空气。
&esp;&esp;走出去两步又回头,“这就是我俩的秘密了啊!”
&esp;&esp;酸、涨、痛、麻,不知道怎么才能消停。
&esp;&esp;身上的疼痛越发难耐。
&esp;&esp;傅渊逸扬起笑,“谢谢哥!”
&esp;&esp;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傅渊逸一生病容易变哑巴——喜欢瞒着。
&esp;&esp;他没敢开空调,风扇都对着墙壁,不敢对着自己。
&esp;&esp;今晚格外闷热,动一动,身上便汗涔涔的。
&esp;&esp;人家健步如飞,他颤颤巍巍。
&esp;&esp;脚踝,肩膀,肋骨……
&esp;&esp;而傅渊逸忍了将近两个多小时后,意识到自己发烧了。呼吸比之前艰难得多,呼出的气烫到将枕头都熨热。他也不得不坐起来才能喘上气。
&esp;&esp;盛恪本想敲门,结果听房间里“滴——”的一声响。是傅渊逸关了灯。
&esp;&esp;偏偏也没到要吃止痛药的地步,就这么不上不下的磨人烦。
&esp;&esp;他二爹大概是没说错,他这身体还不如六十岁老头。
&esp;&esp;以前瞒他二爹,瞒霞姨。
&esp;&esp;明知道是作死,傅渊逸依旧没有穿鞋,他怕走路声吵醒盛恪。
&esp;&esp;所以傅渊逸断过的骨头开始疼了。
&esp;&esp;现在瞒盛恪。
&esp;&esp;傅渊逸得去吃药。
&esp;&esp;事实证明不会。
&esp;&esp;奈何没用,连着下这么久的雨,空气湿度实在太高。除湿器一天得倒两回水。
&esp;&esp;他哥昨天才刚化冻的脸,又冻得更深了。蹙起的眉眼,凶得傅渊逸一个激灵。
&esp;&esp;但盛恪没开空调,也没关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