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2/2)

    落阶看着她，“知道自己家在何方吗？”

    无荒城中死去的人，可以消散于天地，也可以不在幽冥司，但是不能成为一只有修为的鬼。

    呈越：……

    落阶：“你好烦。”

    夜渐深，林中雾气深重。

    呈越闭嘴。

    幽冥司。

    她只得跟随在队尾。

    落阶觉得好笑，“你太操心了，快去快回。”

    落阶回首，便看到宛若残阳的天边走过来两个人，玉冠束发，芝兰玉树。

    艳鬼张了张没有嘴唇的嘴，“忘记了。”

    落阶皱眉，“你没有投胎轮回，怎么会忘记呢？”

    出了幽都山。

    呈越冷笑，“神界的事岂是你一个堕神探究的？”

    于神仙而言，死了便魂归太虚，有些人，想再看一眼再说一句话都没有机会。

    孟婆幽幽地道：“说得你投胎成人之后就不用打工似的。”

    指尖点在这个名字上。

    “骗你干嘛？”艳鬼玩着自己的头发，“想不起来了，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璃月拿着招魂幡走在前面，身后是用铁链锁住的百鬼和压着百鬼的鬼差，浩浩荡荡一群人。

    落阶哭笑不得。

    落阶问璃月，“这些幽冥司要留存吗？我誊抄一份。”

    “下凡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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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婆：“被关进无荒城？没见过哪只关在无荒城的妖魔鬼怪能乱走的？”

    落阶：……

    出了幽都山，与临渊汇合，三人往云山镇的方向走。

    落阶心中惊讶璃月的敏锐，但是表面还是不动声色，“没有，不过是想渡一渡城中的妖怪，怕有漏网之鱼，便来找你要册子。”

    “你说你都忘了？”

    轮回台风大，吹起三人的衣袂，辰枢说了一句什么，他们都没有听清。

    ……

    她发现，无荒城的一切都像裹了一层迷雾，想拨开迷雾，发现一切都是徒劳。解开一层还有更深的一层。

    呈越大声问：“什么？”

    落阶没再问。

    孟婆：“我就说吧，幽冥司就应该多放假，把我们都熬成什么样了？”

    璃月拍了拍阴司送过来的册子，对落阶道：“你要的记载都在这里了。”

    一直在她身旁的呈越低着头，落阶其实知道，他也许跟她一样。

    孟婆一手舀汤，一手拿着饼啃，含糊不清地道：“你去那什么劳什子无荒城当城主了？”

    送走了辰枢，两人往回走。

    “我说我跳下去之后你们不要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