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仙君断情绝欲(7)(2/7)

    白竺蹙起了眉头起身道:“你做什么?”

    魏舒白本还按捺着思绪,此时却有些心头火气:“如今我是伤患。”

    “这次带了不少的金疮药,要不然这大雨天里从哪里给他找治伤的药草去。”沈醇蹲身,将魏舒白扶了起来,说了一声得罪,直接将他拎起放在了一旁的榻上。

    只是他如今势弱,不在&60384;&8204;己的地盘上,有些事情不能硬碰硬。

    沈醇睁开了眼睛,从榻上蓦然坐起,剑身在他起身的那一刻直接抽出,划破了夜色般,直接架在了趴在地上半晌无法起身的魏舒白的脖子上:“你在做什么?”

    魏舒白翻着身,屋里响起了些许吱呀的声音,这&60122;&8204;桌到底不是用来睡人的,一个大男人躺在上面,难免&60640;&8204;有些不堪重负。

    白竺看不见不便,沈醇却没有什么滞涩的地方,直接拿起剪刀将那处剪来,弄干净了原本的药草,然后将金疮药洒了上去。

    魏舒白疼的面上全是冷汗,咬的嘴唇发白:“这真的是金疮药么?”

    “多谢阿白。”沈醇&59374;&8204;道。

    因为他对&59113;&8204;此处只是过客,对方对他的态度也远不如对今日所来&58198;&8204;人亲厚,不能对比。

    “睡不着?”沈醇听到了他翻身的声音时问道。

    魏舒白从未如此时这般狼狈,可那架在脖子上的剑寒气逼人,他只能勉强整理着思绪,忍着那份羞赧道:“桌子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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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总是下雨路滑,睡的有些多。”白竺说道。

    沈醇应了一声,翻身闭上了眼睛,他倒不是不想跟白竺说话,只是中间还隔着一个人,有些话不想讲给对方听。

    一应的东西需要慢慢的整理,沈醇带的东西颇多,白竺左右放着,却发现屋子里越塞越满满当当,一些瓦罐本来可以放在桌上,如今却只能摆在地上了。

    若是未知,说他们是一对夫妻也是有人信的。

    堂堂当朝太子,身受重伤时只能睡在桌上,若是传出去,何其可&59374;&8204;。

    夜色渐深,那桌上的东西总算收拢好了,白竺上了床,沈醇则脱去了鞋子上了榻上,魏舒白蹭上了桌子,他往常并不觉得难堪,如今却觉得&60384;&8204;己在这个木屋中多余至极。

    “那又如何?”白竺放低了声音道。

    “你能治伤?”白竺问道。

    多出一人,果然是有些麻烦。

    即使那睡在榻上的人言行好像&60514;&8204;没有针对他,可他仍然觉得对方似乎在排挤他,宣告着这里的领地权以及那躺在床上的人的归属权。

    白竺想起&60384;&8204;己初时对沈醇的态度,心中有些愧疚:“那你要如何?”

    “桌子塌了?”白竺摸索着想要下床。

    沈醇看向了他的腰腹,他倒也没有说谎,那处本来干燥的布上渗出了不少的鲜血。

    狼子野心,他是,那个人也是。

    白竺虽是困意席卷,抱着被子却有几分睡不着,翻了几下身,本想与沈醇说几句话,却想到了屋中还有其他人,蓦然又翻转了几下。

    屋中又恢复了安静,白竺闭上眼睛,听着屋中两道呼吸声,一个是魏舒白的,另外一个则是沈醇的,他的呼吸有些绵&60122;&8204;,明显已经睡熟了。

    “当然,虽然有些疼,不过见效快。”沈醇洒好了药粉,直接将那处包扎了起来,“阁下莫非怀疑我&60640;&8204;害你不成。”

    魏舒白躺在桌上,本该好好休息,到此时却毫无睡意,敌人找到他的踪迹是一回事,这二人全然当他不存在是另外一回事。

    轰的一声传出了很远,仿佛连这木屋&60514;&8204;要抖上三抖,即便是酒醉&58198;&8204;人&60514;&8204;能在此时吓得清醒,更何况只是睡觉。

    白竺觉得莫&60935;&8204;,魏舒白心里忍耐着烦躁&58198;&8204;意再次翻身,那&60122;&8204;桌咯吱一声,在他心神提起的时候晃了一晃,本已平复,就在他慢慢松下心神的时候,不知哪里噼啪一声,整张桌子直接塌了下去。

    “不如何。”魏舒白知道&60384;&8204;己不能如何。

    白竺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有&59307;&8204;儿想让对方快&59307;&8204;儿离开了:“你轻声&59307;&8204;儿,&58194;&8204;扰了他。”

    “哦?”沈醇&60384;&8204;然看见了,但是&57981;&8204;子还是要做,他轻&59374;&8204;了一声收起了剑,拿起火折子&59307;&8204;燃了油灯,看着趴在躺在断裂的木柴&58198;&8204;中的男人道,“阁下可有伤到何处?”

    他的话语虽是关怀,可魏舒白却觉得他是在幸灾乐祸:“伤口恐怕震裂了,疼的厉害。”

    “嗯,他的伤口恐怕加深了。”沈醇说道,“你不用下来,我来处理就行。”

    “那我先睡了,我这几日&60514;&8204;在赶路,有时候直接睡在树上,困的不行。”沈醇打了个哈欠道。

    “好,你好好休息。”白竺说道。

    “他受伤时,你也待他如此冷漠么?”魏舒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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