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雪 第265(2/3)

    “哦。”

    妆容是否得体, 衣衫是否平整，腰带配饰是否悬挂中正……

    课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江照雪觉得自己像是来九幽境求学的学生。

    阿南听着，赶紧缩了脖子收敛起来。

    而另一边，裴子辰回到自己打坐居所，新罗衣早已等候在原地。

    这话让阿南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是哦，不过……好像也就是身形吧？那个前辈感觉脾气好多了？这个李修己阴晴不定的……”

    但他却可以分辨她今日用的熏香

    江照雪看了一眼旁侧香炉，想起这几次和李修己打交道的感觉，忍不住道：“阿南。”

    今日下棋, 明日弹琴，后日观赏九幽境新奇动物。

    “嗯？”

    这个结论让她觉得有些荒谬不解，但又似乎不得不信。

    裴子辰看她一眼，提步走到打坐阵法中心，盘腿坐下，冷声道：“盯着沈玉清，他到哪里，每日汇报。”

    水榭招魂那日后，李修己的脾气明显好了不少。

    几天时间就把九幽境风土人情、地域分布、豪强大族摸了个彻彻底底。

    不过这不是她所关心的, 她最关心的还是“李修己”。

    他似乎闻不到味道，无论她用任何的焚香，他从不会感觉异样。

    她最后喝了一口茶：“往前走吧。”

    阿南说得也没错，可那种熟悉的悸动……

    “那就我的事了。”

    但是他却可以清楚确认她口脂是否涂匀，用了什么腮红, 带了什么颜色的飘带。

    她观察很久，隐约有种错觉，他好像只针对她有五感。

    他似乎是真的怕她无聊，每日都会准备些活动。

    除此之外，她还仔细观察了他的身体，慢慢理解，他所谓的灵体，其实是一个能承载力量，又或者说被力量供养的“壳”。

    他每日辰时便会来找她，知道他是洁癖加强迫症, 江照雪也不敢招惹, 每日早上起来, 都在镜前认认真真端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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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却会在和她下棋争抢棋子时不经意的触碰时指尖下意识缩回

    江照雪听着，没有反驳。

    他似乎没有触感，不会感受到痛、烫、刺等感觉，不会因这些触碰有任何反应。

    “你觉不觉得，”江照雪皱起眉头，“他有点像那位前辈？”

    他似乎看不到颜色，无法辨认蝴蝶、花朵的颜色。

    她仔细观察着他, 总觉得他身上矛盾重重, 格外诡异。

    江照雪一想，又立刻想起裴子辰，顿觉自己这些反应着实不该，转头看了一眼桌上香炉，深吸一口气，收起那些有的没的的念头，淡道：“算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

    李修己是灵体, 这种灵体之身步入渡劫, 还是“半神之躯”，的确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这是神与人、仙的区分。”

    新罗衣闻言，抬眸看了裴子辰一眼，试探道：“那江照雪……”

    （110~112均有修改, 建议重看）

    整理完后出去, 就会见到青年站在寝殿大门前等着她, 目光将她上下一扫后，若有不妥, 他会上前帮她整理，若是妥当, 他便会颔首点头，领她开始今日游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