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雪 第284(2/3)

    可器灵是灵体，它不能脱离本体太久，除非另外有承载它的东西。

    “它想成神？”叶天骄喃喃, “它野心好大啊。可它都是天命书了，它想成神做什么？”

    宋无澜笑出声来，凑近她：“我有一份大礼，想问你要不要？”

    “宋无澜……”

    “天道在上，我怎么会死呢？”

    “因为它想成神。”

    “摆脱昊苍神君给它的制约。”

    足够的力量，身体，神器。

    “所以它要引诱宋无澜将身体献祭给它, 要截取大气运者的气运，要收集神器。”

    裴子辰打断叶天骄，提醒道：“如果女君没有回到过去，宋无澜可能就不会献出自己的身体。虚空之体必须自愿献祭才能被人占用，天命书不敢赌。”

    “当初我是杀了他，”江照雪立刻回忆着，惊疑不定道, “但是他同我说了一句话, 他和我说, 未来见。他是虚空之体, 他可以承载所有的灵体，如果我是天命书, 我一定想要他的身体。”

    “你，想成神吗？”

    “当然。”江照雪毫不怀疑，“它是天命书，它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

    新罗衣嘶哑着出声，歪头疑惑：“你没死？”

    “宋无澜？”

    “等等。”叶天骄听着，突然反应过来，“那按你们的说法，一千年前天命书就夺取了宋无澜的身体，成为了宋无澜，也就意味着，他从见到你们第一眼开始，就已经知道你们会回到一千年前，知道你们会拿到神器？”

    “宋无澜！”

    她突然明白当年他那句“我答应你”是在答应谁。

    这个名字出来, 叶天骄不由得诧异出声：“他不是死了吗？”

    叶天骄脱口而出，感觉自己脑子成了浆糊，拼命分析着：“如果我们猜的不错，天命书生出了器灵，当年宋无澜一直在和我们抢神器，也就是天命书想要神器，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们，这样就不会有人干扰它……”

    什么东西能承载器灵？

    “什么？”

    裴子辰开口, 提醒道：“昊苍神君让它执掌三境命运, 不可能没有约束，而神明制定的规则，只有神才能无视。”

    “好久不见啊。”青年歪头一笑，“新罗衣。”

    这些都是成神必备的条件。

    三人一起出声，面露错愕。

    这一刻，所有人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

    江照雪打断他，叶天骄和裴子辰看过来, 江照雪梳理着思路，缓声道：“他一直在截取大气运者的气运, 气运，是我们命师最重要的力量，这或许也是天命书的力量, 它一直在让自己变强。拥有天道之力，这与神本就是半步之遥, 如果它有实体, 它就有修道的机会, 有变成神的机会。”

    江照雪沉声总结，这些所有的步骤，与李修己成神的路径大同小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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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它要宋无澜。”

    而这时，血池之中，新罗衣慢慢从血水中探出头来，看见坐在一旁石块上，转着扇子的青年。

    “那它为什么不杀了你们？”

    江照雪喃喃出声，想起当年祭坛问祖时，宋无澜最后狂热的眼神。

    “可它要宋无澜做什么？”叶天骄想不明白, “它好好当着器灵……”

    “虚空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