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2)

    有时候是一间空荡荡的，阳光很好的房间。他似乎坐在窗口，白色的窗帘被风吹起，起伏着将他淹没。

    咒灵会做梦吗？

    他坠落在一个人的拥抱中。

    “太宰先生。”

    “你受伤了吗？我刚刚好像闻到了草药的味道。”

    “啊？”

    然后——

    “我是说，你的梦里有别人吗？”

    难受。

    又有时候他好像坐在一条河边，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身上留下斑驳的光点，清亮的河水从他指尖流淌而过。

    “只有你自己吗？”

    那个人的怀抱并不算舒服，坚硬的骨头硌的他有点疼，鼻翼间可以嗅到很浅的草药味。

    “嗯？”

    声音从遥远的地方响起，很熟悉，很熟悉，好像是……相泽遥猛然惊醒，恰好对上太宰治一双含笑的桃花眼眸，温和的，却并不温暖。

    “你做噩梦了吗？”

    空旷遥远的苍穹，下坠的落叶。

    也许以前相泽遥会回答：“反正我不会。”

    但除了很淡的烟草气息，什么也没有。

    “……好像没有。”

    一边说着，相泽遥拉住太宰治的手腕借力，凑近了他的领口，仔细嗅了嗅。

    “难道是我的错觉吗，还是说那是我梦里的味道？”相泽遥不死心的伸手去扒拉太宰治的衣服，胡乱摸到他的的脖子和胸口，结果被对方按住后脖颈开始顺毛，像一只被制裁的一天到晚搞事情的猫一样。

    没有声音，只有安静。

    “不要随便扯别人衣服知道吗，不然容易被当成变tai。”太宰治说。

    四十七只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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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和中也见面的时候有抽烟，但确实没有抹草药呢。”太宰治侧过头，看着对方毛茸茸的发顶。

    “没有难受，我——我好像……”相泽遥揉了揉额头，“我只是梦到一个房间，阳光很好，有白色的窗帘……下面是一条河。”

    但现在不一样了。

    “哦～”太宰治轻快的回应，仿佛刚刚只是随口一问。

    人们都说梦是荒诞的，于是每个梦境的结尾，他都会忽然下坠。周围的一切慢慢碎裂，像是泡沫在阳光里破碎，无限延伸的刺眼白光流淌在每个角落。

    “我刚刚来开窗帘，然后发现你一直皱着眉头，好像很难受。”

    也许是假扮人类太久，他闭上眼后，永恒的荒芜黑色居然慢慢有了模糊的色彩，甚至是简单的场景。

    没能成功扒掉对方衣服的相泽遥表示很不爽，他才不在乎别人觉得他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