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2)

    地上非常干净，甚至连饼干、瓜子的碎屑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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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时常会购置一些禽类和海鲜，每次饭后，他都会看见库娄恋恋不舍地舔着鱼骨和鸡头。

    他站在陡然空荡的杂货店，不合时宜地泛起了一丝悲壮，这一线不寻常的情感将他的心撕得也空荡起来，填充进微末的惆怅。

    “……”

    “都是你吃的？”

    陈嘉诚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事实上他并不生气。

    语气相当自然平静。

    因为担心会呛着女孩，他总是及时制止并且尽快把厨余清理掉，可转过身背部总是感觉火辣辣地被烧灼着，现在想来，怕不是库娄热切而哀怨的眼神。

    移开目光，心如止水地左右看了看，陈嘉诚终于发现了违和之处，他皱眉，“包装袋呢？”

    库娄的胃容量在相处两月后再次成为陈嘉诚心中排名前列的未解之谜，他不可避免地把目光过多地投掷在库娄平坦的小腹。

    库娄张开嘴，“啊呜”把瓜子全部倒进嘴里，“嘎吱嘎吱”嚼了嚼，然后在令人悚然心惊的声音中吞掉包装袋，然后用空闲的手比出一根手指。

    太不正常了——

    陈嘉诚：“……”

    杂货店五脏俱全，日常用品应有尽有，但三分之二的货品都是吃食，满满当当地塞在杂货店中央的几个货架。

    “晚上好……呀。”女孩毫不吝啬地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明丽而阳光，简直把所有的光线都揉进了这个笑里。

    “库娄。”他认为是时候进行一些学术性的探讨，问道，“你最多能吃多少东西？”

    他的眼睛最终落在库娄身上，女孩无辜地歪了歪脑袋。

    谢天谢地，库娄这次终于没有这种事当作了不起的东西，她含蓄地点头：“嗯，我吃的！”

    陈嘉诚面无表情地松开手，女孩“啪嗒”站在地上。

    下午，当他答应了库娄的要求，就隐隐有所感觉会发生什么，只是他当时以为自己一切在握。

    果然，没一会，他听见女孩道：“我不会开袋子，所以一起吃掉了。”

    精灵的腰肢纤细柔软，怎么都不像能够刨下两锅米饭，吃了大半店的样子。

    如果他没记错，原先摆了整整两摞的干面也消失得干干净净，简直像是他开店之初装修的样子。

    现在，那些货架孤零零地立在原处，各色的包装却是不见踪影，与墙角的卫生纸、菜盆货架形成鲜明对比——他该庆幸这些东西尚不能入口。

    陈嘉诚掐了掐眉心。

    陈嘉诚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当初库娄啃汤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