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2)

    服务态度好到让程七别扭，无所适从。

    程七不知道火锅是什么，她没吃过，听名字有点怕霍霄把家烧了。

    他气压挺低的，耷拉着眼皮像是在琢磨要不要给黄瓜一枪。

    霍霄起身，打开电饭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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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霄又点根烟。

    “出锅了出锅了。”程七赶忙催。

    霍霄叼着烟，笑骂：“这他妈……”

    “一根黄瓜四个鸡蛋够吃么，”霍霄问她，“你自己。”

    程七没说话，假装看菜没听见，主要是霍霄这手艺，放在晋寿村不仅不算干活，还得挨顿打。

    菜上桌，发现新问题。

    程七很想问，这东西还用学么？

    程七：“……”

    第二次颠勺还算成功，只掉出来两片。

    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客气过。

    不仅送来全套的设备，还有服务员全程服务。

    “以前经常做？”霍霄问。

    霍霄手快，捡起来丢回锅里。

    程七：“……”

    霍霄看上去不太想说话，好像还有点生气。

    他手臂随意搭在椅背上，沉默地看着那道菜。

    蘸料那些都是服务员帮忙弄得，而且细心给程七介绍菜品，哪个要涮时间长些，哪个时间短些。

    霍霄：“那我还能再试下。”

    两人筷子也没拿，就这么干瞪眼瞅着。

    犹豫要不要劝劝时，听到霍霄打电话。

    “要不……”

    放眼望去，全是鸡蛋。

    “小的时候会，长大了要干活。”程七盯着锅里的菜，总感觉霍霄要给炒糊了。

    “做饭不算干活？”霍霄又问。

    霍霄又把电饭煲关上了。

    程七点头：“我半根黄瓜就够。”

    霍霄拿下唇角的烟，冲着脚边垃圾桶弹弹烟灰，一本正经地说：“刚才它们不熟，现在熟点了。”

    “吃火锅吧，”他说，“在家吃。”

    程七看看掉在靠里位置的半盘黄瓜问：“那些刚才怎么不捡回来？”

    原来是让人送到家里吃，那应该没问题的。

    “会煮饭吗？”程七探头问了句。

    两根黄瓜锅里剩一根。

    颠了一半，另一半离家出走了。

    放盐时，程七见他不要钱似的挖出一大勺，忙阻止，抖出去多一半才松手。

    程七不知道筷子在哪，也不好去厨房乱翻，只能等霍霄说话。

    “吃火锅吗。”霍霄掐了烟，抬眼看她，“要不什么。”

    两人在餐桌上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一道新出炉黄瓜炒鸡蛋。

    “要不现在煮饭，”程七小心翼翼提出建议，“等饭好了，再热热菜。”

    其实她是想笑的，但是霍霄说得太正经了，她硬是憋着没敢笑。

    按照教程，黄瓜下锅，教程分明没说颠勺，但霍霄颠了。

    她不知道怎么跟霍霄解释。

    霍霄出锅还蛮利索的。

    她以为是送来菜在家吃，没想到阵仗这么大。

    但是她不敢。

    没煮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