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2)

    可要是想到师尊……祝卿安咬唇，把脸埋在膝头，那是独一份的心欢，和——

    她一直很念旧，且对气味十分敏感，这些用惯了的熟悉物什才能让她安心，犹如回到了阿娘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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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之前，她是见过几次祝卿安的。

    可即使如此，祝卿安找她的次数也远超别的弟子。

    此言又回响在越尔脑中，带着小徒儿特有的冷软音色，一丝丝，一缕缕，到底是嵌入她的识海之中，悄然落了座。

    经过护山阵破损一事，两人总算扯上了关系，对方提出指教也在情理之中，自己给了通行玉牌，后来又发现了生病的事，如今对方更是住进了她的洞府。

    祝卿安方才那问，的确是将她问住了。

    她这头胡思乱想，越尔也心绪纷乱。

    各种理由各种方式，持续了很长时间，只不过那时她不太留心，后来对方也没再坚持，于是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不一样，虽然不甚明晰，但她能分辨出来师尊与阿娘不同。

    或许也有亲情，但绝不单是亲情。

    情欲。

    她大致看了一眼，多数都是师徒，还有的是仙尊，总之都是与她能扯上些联系的身份。

    是啊，她呢？

    不是那种公众场合下的见面，而是对方曾经数次偶遇过她，还来她的洞府前拜访过，本来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想找自己开小灶的弟子不少，若她个个都热情回应，那学堂就形同虚设了。

    若想阿娘，心头总是软和，油然生一股血脉相连的心安。

    如果真是祝卿安所作，那对方究竟有何企图？是单纯地喜欢这种禁忌关系，还是对某个特定的对象有所……有所图谋？

    因此越尔说她那点儿情动不过是依赖时，祝卿安有过一瞬的动摇，想自己或许真如师尊所说，习惯过了头，难以割舍罢了，但很快她又明白。

    “师尊呢？”

    这么想着，很多小事突然浮上心头。

    乍一看，这一切都顺理成章，但如果把写话本，凑偶遇，终入室，都当成是一场有所蓄谋的经营……那自己岂不是在不知不觉间，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这么多……这么多的数量。

    祝卿安选了最为熟悉的金丝软垫，缓缓坐下。

    直至南宫绛走后，越尔都没有从这个结论的冲击中脱离出来，满脑子都是祝卿安是不是这些话本的作者，又为什么要写这些，写这些的时候，又是怎样的表情和想法。

    她对小徒儿又是如何想法。

    越尔捏紧了手边的话本，后背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凉意——这样说来，祝卿安岂不与那话本里的徒弟别无二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