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2/2)

    告状！

    难道要逼她们去做姑子，去死吗？

    “你也要读书科举，不能背上不知感恩的名声。”方静宁宁愿她咽下这一次委屈，“待到家产拿回来，往后顶多是探望外祖母，再没有下一次了……”

    而到了方家，方静宁便寻了个间隙，拉着弟弟方景瑜单独说话：“咱们在外祖家住了那么多年，嫁妆……就当是孝敬感恩外祖母吧。”

    方静宁重情，如何能扛得住，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一心期望老国公夫人能身体康健。

    老国公夫人不许，要他们住下。

    方景瑜表面默认，和姐姐分开后，脚下一转，去找姐夫。

    错的不是他们，凭什么！

    他总觉着，舅母就是仗着姐姐顾全大局才这样不客气，这一次退让，下一次便不会了吗？

    “国公府给你阿姐备嫁妆以次充好？”

    方静宁落了泪，“我也难过，可能怎么办呢？咱们要闹出来吗？总不能不为外祖母考虑，还有几个姐妹，她们一身荣辱全在国公府，我实在不忍心……”

    “凭什么！”方景瑜不服。

    许久之后，老国公夫人气色缓和过来，时辰也不早了，方静宁才提出告辞。

    她们三人何其无辜，若是受国公府的名声所累，哪还能找好人家？

    金河县主只得担忧地停下。

    其余人不欢而散。

    老国公夫人哀求方静宁：“静娘，别走。”

    方静宁能如何，含着泪点头，劝她去休息。

    方静宁好说歹说，又是情又是理，终于教老国公夫人撒了手。

    老国公夫人卧床，也不休息，不错眼地看着方静宁，与她说她幼时的事儿，说要给魏家三个姑娘寻门好亲事，勾起她的回忆、亲情。

    老国公夫人答应，又要她一起，旁的孙子孙女都不要，只要她陪着。

    他们没有说的意思，许活便也没有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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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景瑜攥拳站在原地，纵是担心祖母占上风，仍旧咽不下去姐姐的气。

    方景瑜本就气愤，越提越气，“那日搬回来，四堂叔亲自查看发现的，大家都知道，今日二舅母还那般挤兑姐姐，欺人太甚！”

    方静宁便和婢女一起扶着她去屋里躺着。

    回方家的马车上，姐弟俩都很沉默，眼睛明显哭过。

    娄夫人有些紧张，要是老国公夫人有个好歹，回头她必要受责难。

    方景瑜不吭声。

    他们明明不是从前那样无依无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