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2/2)

    机会难得，都到这里了，就差一点……

    第四日夜半，整个仁县寂静无声之时，两人悄悄攀窗爬出客房，潜入到漆黑的街巷中，不多时，与一行同伙聚首。

    高台上，庞县尉瞥了眼已燃尽的香和刚刚才坠落的最后一丝香灰，“咚”地敲在锣上。

    石夫人道：“既是要招女衙役，何不单独留几个名额给仁县的女子？”

    看台上，一众夫人的表情也都松了些。

    东西一条街上，皆是客栈酒楼食肆，东街上一间名为“四方客栈”的客栈大堂里，机灵的伙计刚带着两个住店的行商进到客房中，便悄悄凑到掌柜跟前，小声道：“掌柜，那俩人不对劲儿……”

    掌柜和伙计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中。

    就差一点！

    武阳背着一个人，赶上几个姑娘，先后跨越终点。

    武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叫武阳，别叫我三妮儿。”

    对面，许活似有所觉，回视她。

    要当衙役！

    方静宁遥望向对面的许活，“未曾有过女衙役，既要开先河，同台竞技，旗鼓相当，方可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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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了……

    掌柜一听，小心地瞧一眼客房的方向，压低声音叮嘱。

    “三妮儿……”

    傍晚，两个行商从客房中出来，装模作样地跟掌柜打听县里吃食和特产，方才出门。

    第二日第三日皆是如此。

    武阳脚下一软，直接抢在地上，两个人叠在一起，被人扶起来时，额头擦红了一片。

    两年后——

    话毕，她提起最后一股劲儿，“啊啊啊啊——”地嘶吼着，抬起几乎要爆炸的双腿，冲破极限向前。

    现场静了一瞬，随即便是震天的欢呼，其中尤以姑娘们最为激动。

    现如今，县城以县衙为中心，建成宽敞的四方街，宽阔的街道向四方延伸，商铺有序地林立在街道左右，百姓行商穿梭在其中，神色怡然。

    曾经的仁县县城狭小，一条主街，左右开着些小铺子，几乎无人踏入，百姓瑟缩苦楚，神情麻木。

    女子之野心，便是要争取，要跨越，要明目张胆地写在脸上：我就是要得到，我必须要达成，我一定会拼尽全力。

    伙计便出了门。

    两个行商边走边四处打量，神色之中不掩震惊和贪婪，时不时耳语交流，踩点，做标记，天色暗了方才回到客栈之中，假作休息。

    其他姑娘们也都跪伏在地，胸腔内似是有烈火灼烧着气管，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从脸上滴下，地面瞬间便出现几个深色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