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2)

    一开始想让楼越青坐在洗手台上,可那样的话,即便楼越青低下脑袋,他的手腕依旧因高悬而酸痛。

    而且,不知为何。

    温虞总觉得,自己好像在洗手台上坐过。

    他微颦眉,打开吹风机的暖风,动作初时生疏,逐渐熟稔起来。

    他单方面决定,只给楼越青吹头发的时间缓冲。

    如果头发干了,楼越青还不主动承认做过什么,他就会给楼越青注射备好的吐真剂,直接撬开他的嘴。

    这种吐真剂对大脑伤害极大,副作用会让人记忆缺失。

    楼越青老实巴交地坐着,眼前是温虞晃来晃去的胸膛,暖香时不时擦过他的唇间。

    柔软的,主动的,眼尾湿红的。

    记忆提醒着楼越青,他曾在这里,怎样哄骗过他的主人。

    喉咙发干,楼越青忽地握住温虞的手腕,直白地冒犯。

    温虞没有甩开他,语气说不出的宁静,“想清楚了没,要不要告诉我你做过什么?”

    心如擂鼓,楼越青险些误以为,温虞想起了致幻下的一切。

    “说吧,我离开的十五分钟后,你做过什么?”温虞放下吹风机,掐住了楼越青的下颚,目光一寸寸冷下去,“告诉我。”

    “或者你想回实验室里去?”

    这不算是他对楼越青说过最重的话。

    但足够有威慑力。

    任何触碰过自由的风的实验体,都宁死不肯回到牢笼。

    就在温虞以为楼越青软硬不吃,逼得他不得不使用吐真剂的时候,楼越青突然抱住了他。

    细韧的腰肢被紧紧搂住,楼越青力气极大,像是要把温虞嵌进骨子里。

    他沙哑道。

    “我在新闻里看到了一个人。”

    “是我过去的训导员。”

    “他死了。”

    金发微微筛动,背脊的线条都在轻颤,好像悲痛欲绝,细看方能察觉那淹没在蓝眸里的恨意和凶劲儿。

    温虞看不见楼越青的神色,微微蹙起眉,手安抚地落在他的脑袋上,“他对你很好?”

    “不。”

    “他挖掉了我的腺体。”

    要给我戴上止咬器吗

    所以

    是因为不能手刃仇人,才情绪失控的吗?

    温虞明白,楼越青口中的挖掉,是一种写实的描述。

    不像那些做了腺体移植的病人,用了高麻醉药剂。

    楼越青脖子上的伤痕,明显来自尖锐物地粗暴伤害,才能留下那样恐怖的伤疤。

    温虞眸子沉了沉,落在金发上的手更轻了。

    有疑问在他心底生根发芽。

    沈之行明确的告诉过他,由人类改造来的实验体,是因在腺体注射了名为dfh药剂,那种药剂统一命名为dfh,实际上却拥有各种生物基因,以诱导实验体们基因畸变,衍生出强大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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