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2/2)

    “兄长！”

    男人细弱蚊蝇的声音终于响起。

    仅在燕羽衣耳畔。

    “可惜……小羽，我没有做到。”

    “可你也是我的亲人，是我这个世上最值得保护的人。”

    “我的一生很短暂，最好的时光在将军府，最坏的也是。恨父亲，恨整个燕氏，也偶尔恨恨你。”

    “此蛊……”

    严渡轻声：“解法唯有一种。”

    他眼睫颤动，不知从何而来的眼泪早已布满整个面颊。

    燕羽衣眼睫微颤，苍白地对严渡说：“兄长，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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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曾说过，我天生就是要保护你的。”

    严渡的声音堵在喉管，不甘心地彻底松开了尘宿剑，整个人也栽倒在燕羽衣怀中。

    有人意识到了什么，指着燕羽衣：“燕将军……燕将军直接将手……”

    “……做哥哥的，怎么能真的害你呢。”

    “……但，我也做到了。”

    远比他刺穿他更血腥，燕羽衣的手臂也扎了进去。

    最后一枚留在掌心的柳叶刃跟着燕羽衣的指尖，一前一后没入严渡的心脏。

    他的下巴抵在燕羽衣肩膀，燕羽衣单手扶住严渡的脊背说：“兄长，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两个人面对面地跪坐，随着严渡气息从剧烈转为微弱，四下已经没有任何人再动，寂静地令人感到恐惧。

    “小羽。”他已经没有力气忏悔，也不想忏悔，哭也好像道不尽委屈。

    但燕羽衣的内心其实并没有做到完全不在乎。

    他已经能触及严渡的心脏了，只要稍稍用力，就能送他离开。

    蛊虫只对严渡有效，那么倘若自己不耗费心血，便可带着蛊虫与他一道生活安然无恙。但若他与他对立，那么……

    “便是我死。”

    严渡沉沉地笑起来，很满意燕羽衣带给他的反应，颇为遗憾地气若游丝道：“我怎么……我怎么舍得……”

    他还是重复那句话。

    与距离相当的是危险，当距离不再成为阻碍，那么攻击也可以游刃有余。

    燕羽衣也终于意识到他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燕羽衣闭眼，即便在他临终，他也要反驳他：“不。你没有。”

    声音带着早就做好准备杀死至亲的准备，冷静至极，甚至有种凛冽的残酷。

    大片大片的血堵住严渡的喉管，呛得他再也说不出话，只能将手用力挪至燕羽衣的手背，一点点地，一点点地，安抚般拍着他。

    严渡身体剧烈一抖，嘴唇颤动，不可思议地望着燕羽衣，面庞的红润迅速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