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2/2)

    她早已经不会在他面前展露出这一面。

    “具体出发时间还没有确定，还在等护照下来，出发之前告诉您。”

    午后阳光融融，透过磨砂玻璃，在她身上披上一层朦胧的轻纱。

    那你呢？靳斯言。

    手机震动，他回神来翻过屏幕。

    他们停留在对方眼底。

    意外的，是江好的电话。

    她今晚打算把下一站的计划再完善一下, 检查一下还有哪些需要准备。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正要走去电脑桌前坐下。

    她的食量不大，偶尔动几筷子，只夹自己面前的几道菜。碗里那块荔枝肉，始终被冷落，也没有被她夹出来，就那么在碗里搁置着。

    靳斯言身形一僵，霎时感觉心脏如坠冰窖。

    那天靳斯言送江好到楼下，在车里坐了很久。

    江好开口说着，声音轻而缓。

    直到这一餐结束，大家离开餐厅。靳斯言回身看着江好坐过的位置，她的餐桌礼仪很好，所有餐具都摆放得端正，碗里唯独留下那块他夹给她的荔枝肉。

    不知道她在那站了多久。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就只有一会儿。

    他在思考她说的话。

    回过头，视线与不远处的江好撞上。

    “哑巴。”

    从靳斯言的车下来, 江好上楼打开房门。

    他一边接起电话，一边看向窗外这栋大楼的某一层，“好好，怎么了？”

    哑巴不说是因为不能说。

    洋房里安静无声，细小的微尘在光线里浮动，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起，仿佛世间一切都静止下来。

    你今晚能不能别走……

    她一直挂着大方得体的笑容，礼貌地回应着靳老的每一个话题。

    他站在原地，注视良久，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敛眸将情绪藏起。

    电话那端，江好的声音慌乱无措，吐字都隐约打着颤。

    在哈巴雪山下，她送他的那只易拉罐拉环“戒指”，此刻在他手中轻轻把玩着。

    你不说是因为什么？

    她进门洗了手, 摸了摸它的脑袋，远远见它的碗里还有粮和冻干没吃完, 给它换了一份新的，转身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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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好看着碗里的荔枝肉，片刻后，继续说她刚才没说完的话，仿佛刚才无事发生。

    “靳斯言，你帮帮我，我该怎么办……”

    花生刚睡醒，没有和往常一样到门口来迎接她，趴在沙发上睁开眼, 朝着她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