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他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视线一直在商毓凝身上飘忽游移。
话说完,室内一片冷寂。
别人成群结伴朝梅园去,许皓和程澈落在最后,迟迟不动身。
门不宽,一时间贴得很近,翘臀蹭过西装裤,隔着两层布料感受到他的体温。
“商毓凝,你没什么要对我解释的吗?”他拾起芦荟,注视着她,慢条斯理剥外皮。
现在再来纠缠,有什么意思?
“那些备胎能有我好用?”
午宴后的活动是踏雪寻梅。
“我说不你可以滚吗?”她头也不回,拂开门帘一头扎进阳台。
显然许皓已经误会了,视线在他们两个人身上飘来飘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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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你想不想去折梅轩转转?让凝凝带你过去。”
“我可以进来吗?”他假模假样敲门。
她怔愣一瞬,拼命往门框靠,想避免和他触碰,程澈却将手背抵上门框,小腹就贴着他掌心蹭过去。
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她们关系很差。今天是她的场子,商稚姝昨天说不来的,这会临时出现,可想而知为谁而来。
商毓凝停下等一会,看他没有让路的意思,于是侧身贴着门框,从他身边擦过去。
补好妆往外走,程澈往门口一站堵住去路。
“程煜澄你真的很无聊。”
她曾见过这双手弹钢琴的样子,也曾深刻感受过这几根手指的长度,以及附赠的空虚与满足。
喉咙忽地一紧,她咽了口唾沫,悄无声息收回目光。
“不是……”商毓凝往前迈一步,领带缚着手臂轻轻一扯,被程澈拽回身边。
“喏,芦荟。”
至于唇角那抹红……她也不清楚。
许皓没立刻答应,先看她一眼,再幽幽瞟向程澈。程澈冷着一张脸,侧目瞧着她,场面十分尴尬。
只是扯松,没有扯开,更没有扒拉他衬衫领口。
她扯下领带随手丢地上,狠狠踩上几脚,拉开门进房间。
她随意往桌上掷:“爱涂不涂。”
她靠近许皓低声说:“折梅轩附近的梅花开得最好,我带你去看看吧?”
他恬不知耻伸出左手:“你帮我涂。”
“怕他误会?”
折枝芦荟回来,程澈背对她静立于置物架旁,正仰起头看墙上挂的全家福。
商毓凝闻言恍然大悟——爷爷属意许皓当孙女婿。
某种程度上说,领带确实是她扯松的。
过了两年多才想起来要解释,不觉得太晚了吗?
“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既然折梅轩的梅花开得最好,我也想去看看。”
“好,有劳商小姐。”许皓腼腆应下,还不忘再看程澈一眼。
她透过镜子打量他,程澈背靠墙壁,垂眸盯着烫伤的左手背,抓着一截芦荟慢慢涂抹。
许皓不说话只是笑,商毓凝趁人不注意冲他翻了个白眼。
商毓凝冷笑:“你想要什么解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公主病,我就想要个满心满眼都是我,日日夜夜围着我转的人。你做不到,有的是备胎。”
当年她把离婚申请执行书邮过去,他问都不问一句,显然把她当成露水情人。
他的手很好看,莹白细长,骨节分明,指尖弧度恰到好处。
来者是客,程澈提出要去,爷爷总不能不让他去,遂点了商稚姝作陪。
刚才在房间里,程澈捆着她双手,她急于脱身,提腿撞了下他最脆弱的部位,顺势推开了他,领带就是这时候被她扯松的。
商稚姝是她堂妹,四叔的女儿。
商毓凝拂开他的手径直走开,鱼尾一拖一拖,高跟鞋敲击地板的余韵,像指尖压下琴键触发的低音,回荡在空落落的走廊中。
他写给她的半句情诗,和其他备胎送的情书,混在同一个垃圾池里。
程澈哑然失笑,关门前再看一眼置物架第二层的储物箱。
“没事。”程澈拉起商毓凝的手,兀自将领带往她手臂上缠,“我和毓凝就叙叙旧,许先生感兴趣可以留下旁听。”
卸口红的手颤了下,很快又恢复如常。她丢掉卸妆棉,重新选一支口红涂上。
他略一低头,热气呼在耳后,嗓音低低的,像醇厚的烈酒,听得人心荡神迷,情不自禁忆起一些脸红心跳的场面。
“不了不了,我去楼下等。”许皓眼神复杂瞟她一眼,匆忙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