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程澈根本不在意旁人阴阳怪气,关掉水龙头,回更衣室换上正装匆匆离开。

    午后咖啡厅,流行乐曲婉转悠扬,一声惊嚷破坏安谧氛围。

    “你要开店?!”

    “大惊小怪。”商毓凝拈着汤匙,懒洋洋搅着卡布奇诺上的拉花,“商稚姝话糙理不糙,爷爷不能护我一辈子。程煜……程澈,我们早晚得离,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必须要有自己的饭碗!”

    “不,我劝你别努力。”乔诗浅举手交叉双腕,“你一旦努力,不仅找不到饭碗,还会赔掉自己的棺材本。”

    “啊——浅浅,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不是我打击你,没听过我们圈里的至理名言吗?不怕富二代纸醉金迷,就怕他们证明自己。”

    乔诗浅切一小块慕斯喂给她,“我劝你,过好当下阔太太的小日子,等离婚拿着嫁妆和遗产过好后半辈子,不够我再给你贴点。想再嫁的话,以你的美貌,骗个钻石王老五分分钟的事。”

    商毓凝抚着脸悲春伤秋,“唉,难道我这辈子,注定当个一无是处的花瓶吗?”

    楼上探出个头讥讽,“呵呵,你还指望自己出人头地吗?”

    抬头一看,是商稚姝。

    坐在高处俯瞰,商稚姝的语气无端优越,“我还以为程澈哥哥多喜欢你呢,没想到他都不肯给你办婚礼。”

    “你懂什么?我们家煜澄只是占有欲比较强,怕我穿婚纱太美颠倒众生。”商毓凝抬起手臂蹭下唇,再搁回桌面。

    从楼上看,不规则的唇印和吻痕几乎难以分辨。

    商毓凝向上投出暧昧的k,“你知道的,他对漂亮女人没有一点抵抗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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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妃:请喂我花生!

    错觉

    看着对面矫揉造作的女人,乔诗浅忍住没抄起汤匙给她开瓢。

    她特别好奇,商毓凝脑子里装的是不是泡。

    攻击和她不对付又喜欢程澈的女人,只有秀恩爱这一种方式。

    从高中到现在,百试不厌。

    忖度半晌,乔诗浅清楚地认识到,除了美貌和勉强能拿出手的老公,她这闺蜜再没有炫耀的资本。

    支离破碎的家庭,约等于零的情商,自个作来的惨淡人生。

    好不容易申请上好大学,不听劝非要读哲学专业,还美其名曰好混日子。

    但德国的大学就不可能混日子,况且柏林洪堡大学是数一数二的学校。最重要的是,她难道不知道,哲学是该校王牌专业吗?

    事已至此,乔诗浅只盼商家多给商毓凝分点财产,和程澈的婚姻维系久一点,这样以后养她才没那么费劲。

    瑞尼卡酒店总统套房,半百男人端着茶盏,睥睨满桌提案,一筹莫展。

    安颂名声在外,是钱江医疗企业,来之前他蛮看好的。

    可惜对方派来的丁从阳,鼠目寸光,实在难当大任。

    秘书敲门,“褚总,安颂的程总想和您见一面。”

    “请他进来。”

    程澈和褚文远握手,客套几句双双落座。

    蒋晖将礼盒放在褚总面前打开,褚文远盖上盒子,“程总,在商言商,礼物就不必了。”

    “褚总误会,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蒋晖笑吟吟解释,“您临时更改会谈时间,我们程总有台手术走不开,上午未能亲自到场,聊表歉意。”

    褚文远将信将疑,揭开盖子是一箱苹果。

    “姓程,你是程庆哲儿子?”

    “是。”

    “丁从阳是你舅舅?”

    “不是。”

    “也许您认识我母亲,萧君尧。”

    萧家是华港望族,而褚文远是华港市人,家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程澈不太确定,以褚文远的身份能不能够上萧家。

    “认识。”提起萧君尧,他眉宇间凝起似有似无的愁,“萧小姐是一位很有魅力的掌舵人,没想到这么巧,能在钱江碰见他的儿子。”

    世事无巧不成书,程澈也没想到,谈个生意也能碰见亲妈的旧情人。

    “褚总,我就随口一提。”他朝蒋晖伸手要文件,放在桌上推给褚文远,“我们在商言商。”

    “你们安颂丁总已经交过一份了,这是?”

    “猜您在犹豫,我代表安颂重新提交。”

    “那之前的……”

    “扔掉就行。”

    点到为止,褚文远是聪明人,当即让秘书找出丁从阳那份提案丢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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