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2)

    “……”

    六班同学都在起哄，林清芮娇羞地捂脸，而她像个局外人，待在角落，麻木地旁观王子和灰姑娘的爱情故事。

    明明昨晚相拥而眠，此时四目相对，竟有种久别重逢的恍惚感。

    爸爸一意孤行，敲定迁去德国的计划。

    乔闻川：“……”

    商毓凝抽手，他握紧不动，她猛地用力，两只手猝然松开。

    想告诉他：我喜欢你。

    外面吵吵嚷嚷，商毓凝嘤了声，噩梦断断续续。

    她孤注一掷的决定，换来痛彻心扉的体验。

    “浅浅……”她伸手搂着乔诗浅呜咽。

    六月，天气很热，她苦等半天，可程煜澄没有来。

    想对他说：你是我如漫漫长夜的青春里，唯一的光。

    和程澈对视一眼，不知怎地，心里涌出一股酸涩。

    “我们之间存在很多问题没解决，我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你也是。”

    他们都需要认真仔细考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他的手却抓得更紧。

    在此之前，爸爸已经为妈妈耽误好几次工作，爷爷本就心存不满。

    这是变相拒绝的意思。

    而不是像这大半年一样，吵吵闹闹稀里糊涂地得过且过。

    “你代表不了乔家。”

    “我乔家不怕你们程家，今天我必须带她走。”

    “我不能，我哥还不行么？”

    言罢掀开被子搀她下床，商毓凝双脚碰到地面，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个人。

    很快，他们将远隔千山万水，再难相见。

    “毓凝是我太太。”

    “andstartscrygonals(眼泪落在我们身上)”

    几天后，爸爸向爷爷提出带妈妈去德国看病的事，爷爷不同意。

    想问问他：我最初接近你目的不纯，愿意给我一个机会，重新开始吗？

    “程煜澄。”商毓凝拍了拍他手背，“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对你对我对别人都好。”

    于是在班主任发布的意愿单上填了是。

    但来都来了，他站到程澈面前，“程总，我们聊聊powl项目合作的事。”

    他甚至不愿意跟她见面。

    曲终人散，她在他唱完之前狼狈逃窜。

    程澈伸手抓住她手腕，眼中蓄着些许忧伤。

    乔诗浅拍她后背，“不哭不哭，我带你回家。”

    眼泪簌簌滚落，有人抓住肩膀晃她。

    早知道是抢人老婆的事，他就不来了。

    出院门，乔诗浅摇来的乔家代表乔闻川等在门口。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商毓凝本不打算参加毕业晚会，她讨厌六班的人，可她想最后再见程煜澄一面。

    三人僵持半晌，乔诗浅拍他，一巴掌落下，响声清脆。

    “……”

    乔诗浅搂着她下楼，程澈亦步亦趋跟在她们身后。

    时隔多年，做这个梦仍感到揪心。

    高中遗留问题，上一段婚姻延续的矛盾，以及他和林清芮的关系等等，必须全部解决，这段婚姻才能进入正轨。

    高考结束，她给程煜澄留了字条，约他在盼湖西侧亭子见面——去年冬天，他吻她的地方。

    诚然，昨夜温情打动她的心，但那只是一时感动，不足以消弭此前留下的隔阂。

    她红着眼凝望他，

    “betterstaycloseto（请和我彼此陪伴）”

    “你给我松开！”乔诗浅抬眸瞪程澈。

    乔诗浅气极反笑，“你有把她当成你老婆吗？你还嫌伤她不够？”

    有位喝高的同学拾掇程煜澄上台唱歌，气氛登时冷了几度，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出乎意料，他没拒绝，站到台上，看着台下林清芮说：“《whitesnow》，给我喜欢的女孩。”

    那束施舍给她的余光，如同高温射线，灼得她眼睛发烫。

    他们大吵一架，爷爷怒喝：“如果你执意要去，那我商鸿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他岿然不动，望着她，似在等她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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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澈难以置信。

    背后空调风好冷，

    她错开视线，乔诗浅用毯子裹住她，揽在身侧朝房门走。

    “程渣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放开她的手！”

    “哥你帮我拦住他。”

    “itisldiightbefreeza（如此寒冷我好像要冻结成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