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2)

    宁酒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我怀疑。

    是不是她不够决断,如果坚决一点,乔柏林就不会跟过来,也不会因为她出事。

    是不是她真的不会保护自己,也不会保护别人,如果当时不那么冲动,男人的怒火不转向她,今天的一切就都能避免。

    是不是,他们真的不合适。

    好不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

    湿意浸润纱布,一滴一滴积累,乔柏林抬起头,有些慌张地用另一只手抹去宁酒眼尾的泪珠。

    “我真的没事,”刚才缝针的时候都面无表情的,现在却因为她哭蹙起眉来,“医生说过不了多久就能拆线,很快就好了。”

    没受伤的那只手有些发烫,指腹轻轻擦过她脸侧的湿痕,掌心的细纹在肌肤上留下若有若无的触感,她抬眸看他,他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示意自己没事。

    宁酒原以为

    真正的结束,总要像电视剧那样大吵一架。

    可没想到,真的做出决定那一刻,原来是这样平静。

    正是因为在此时才意识到他对自己有多重要。

    所以要及时止损,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自己。

    宁酒眨了眨眼,将眼底积蓄的泪珠自己擦干,抓住那只手,放在脸上摩挲了下,乔柏林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来,感觉到她的手指细密包裹住他的掌心,缓缓收紧,又松开。

    “我有和你说过吗,”她道,“其实我会看手相。”

    她的语气比平常还要柔和,乔柏林的心中却陡然升起一股极为浓烈的不安感,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有,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他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那里找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宁酒却微微垂眸,将两人的视线错开。

    她眼尾还残留着哭过的绯红,鼻尖也泛着淡淡的红,轻轻将还抚摸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拿下来,纤细的指尖落在他掌心上,如羽毛般轻轻划过。

    “在宣隐寺那天,我和高鹤昕碰上个老爷爷,说自己会看手相,十块钱一次。”宁酒聊起那天的经历,“说我手上的线怎么怎么,结果大半都不对,被我戳穿后转头就跑,钱都没要。”

    她无奈地笑了笑。

    “他其实可以直接问我要钱的,前面那几句听起来挺有理有据的,再多说两句我还真可能信了。”

    乔柏林就这样紧紧盯着她的神情,滚了滚喉咙,想要接话,却发现怎样也开不了口。

    他试图抓紧她,宁酒重新摊开他的手。

    “别急,”她说,“很快就看完了。”

    “你的生命线长,事业线很直,两条线也都不浅,”温热细小的指尖划过掌心的两道线,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来,卧蚕凸显,“说明你会长命百岁,事业有成。”

    她的神情如常,又低下头,食指按在他掌心最靠近小指下方的那条线上,轻轻扫了扫,在乔柏林抓住她的指尖之前离开。

    “至于你的姻缘线”

    两人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平常的距离,宁酒想抽回自己的手,乔柏林意识到什么,猛地握紧不放,她只是笑了笑,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

    窗外潮湿的气味如蛇信那般蜿蜒蔓延到两人之间。

    宁酒的声音很轻。

    “你的姻缘线说,你会娶一个真正温柔的女生,幸福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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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一个以为会复合,一个决定要分手

    告白

    江城这几天都笼在阴雨里,雨细密得像打不完似的。

    乔柏林的伤,不妨碍日常生活,只是右手暂时不能写字,但他学东西一向快,过了几天就能用左手写得流畅,祁瑞衡还调侃他多学了一门技能。

    不过一个星期,江澜实验和临江国际的不少熟人家长就陆续来医院看他,宁酒按照往常那样拎着水果去医院,一起陪着的还有李铭源。

    温熙正和一个穿着江澜实验校服的女生聊得开心,见到他们来了,笑意盈盈地迎过来。

    “小酒,铭源,你怎么又带这么多东西过来,”她匆忙接过宁酒手里的袋子,一点也没有家长的架子,“我们家臭小子哪儿有那么金贵。”

    宁酒感受到温熙旁边的女生在好奇地打量她,轻声回应。

    “我们只是顺路带了一点,不算什么。”他是因为自己受伤,她不可能坐视不理,“我先走了,你们聊——”

    吱呀一声。

    内部的病房门被打开,温熙与身边的女生不约而同望过去,温熙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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