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2)

    她看着面前的一头金发的年轻英雄，也不矫情，直接问：“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所以他问：“你很缺钱吗？”

    赫莱尔眉头紧皱，他没想到自己当英雄拯救的一个人就这样看待他，这让他不满的同时又很失落。

    女人淡笑：“因为我在工作。”

    可他觉得这样不好。

    赫莱尔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地方，他差点以为女人在故意骗他，可看女人的熟悉程度，和屋子里处处充斥着的生活气息，这里的确就是女人的家。

    “孩子。正因为我感念你的帮助，所以我才劝诫你，别做英雄。你这样天真的人，根本无法承受哥谭浸润在每一寸空气里的恶意。”她轻声说。

    女人怔住了，不知道是为赫莱尔随意掏出这么一大把宝石而震惊，还是为赫莱尔竟然就这样把宝石送给她这个陌生人而惊讶，又或者两者皆有。

    好在他及时想到自己现在不是魔王城伟大的魔王陛下，而是哥谭城立志要取代蝙蝠侠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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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冷笑：“那是因为我和他们没有谈成合适的价格。”

    不管这个天真家伙从哪儿来，又抱着怎样不切实际的幻想，至少他是个好人，还是个有超自然能力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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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看着赫莱尔离开，却没有听从赫莱尔的建议回家，而是走到巷口街边，继续在这儿等待着。

    赫莱尔面具下的脸色一沉，差点就要呵斥女人无礼。

    女人叹了口气，给他报了地址，也算有了一次于她无望人生中绝无仅有的体验——

    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

    赫莱尔无法理解女人的担忧，却又真切地感受到了女人对他的善意。

    女人说：“我是个站街女。”

    被一位魔法师带着飞回她居住的地方，一个破烂窄小的地下室，这就是她的家。

    赫莱尔：“？”

    女人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忧伤又复杂，她脸上厚厚的浓妆把她原本清秀的脸托显出超越年龄的成熟，眼里倒映着哥谭朦胧迷离的月色，她的身上有种饱经岁月摧残的凄苦。

    赫莱尔不解：“什么工作？”

    赫莱尔：“你为什么如此评价我？我救了你，不该心存感恩吗？不该铭记我吗？为什么要劝我别做英雄？我不认为我会比蝙蝠侠差。”

    作者有话说：

    要如何监管他是蝙蝠侠的事，她只要知道这位魔王先生能救她就好了。

    女人瞪大眼，难以置信：“你不会连妓女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赫莱尔：“但你并不愿意啊。”

    赫莱尔模模糊糊有点概念，但又不是很清楚。

    踌躇半天，他才上前两步，拉住女人的手腕，别扭地说：“你家在哪儿，我这次直接送你回去。”

    问完又不等女人回答，他就掏出一把颜色各异的宝石递给女人，说：“别再做那种事了。”

    女人只好给他解释：“我是靠出卖身体来赚钱的。”

    她的手里攥着赫莱尔给她的铃铛，打量着嗤笑了一声，倒是没有扔掉，而是解开手上的红绳，把铃铛挂在了上面。

    但他该做的都做了，叮嘱女人早点回家后，他便拎着他的第一位罪犯离开。

    赫莱尔依旧迷茫：“什么？”

    所以他硬生生止住了，仅仅只是不满地对女人说：“第一，我早已经成年了，我有伴侣，并且和伴侣做过爱。第二，我远比你所想象的还要强大。”

    于是——

    女人不屑地笑：“得了吧，你连在大都会或者是中心城当超级英雄都不够格。孩子，我衷心地奉劝你，别心血来潮地去当英雄，这会害了你。”

    赫莱尔在接下来三次都收到了同一位女士的求救，且都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被男人骚扰。

    这一刻，赫莱尔好像忽然明白女人为什么要用身体去换取金钱了。

    在第四次被女人求助召唤后，赫莱尔恼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赫莱尔更疑惑了，“性不是与爱相关吗？你怎么会用性来赚钱呢？你又不爱那些男人，那些男人也显然不爱你。”

    他的这句话彻底让女人的眼神变了，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眼前这位天真到难以置信的年轻英雄，“天，你成年了吗？你不会还是个连做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未成年吧？一个拥有点超级能力就想出来当英雄的无知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