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心蜜意（美食） 第103(2/3)

    “可请陆大人私下草民说两句话，届时到了府衙的公堂上，草民也认了。”

    怎的会这样他当时为什么不护她。

    “你在意她？”

    陆岚终于开口，“你父母说教她的时候，你就站在跟前，连句话都不敢替她说。”

    若是等他出来，他愿意改。

    张仁白定定地坐在原处，忽起身走到陆岚跟前。

    张仁白嘴唇哆嗦着，“陆大人怎知？她是不是告诉你了，你们”

    “可我娘说，她一个女子抛头露面，与我不是良配。草民草民当时，拗不过我娘。”

    陆岚转身回了云来香，留下张仁白僵在原地，北风刮在他脸上，眼眶却慢慢热了。

    “你认识她比本官早多了。你却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路被自己堵死了，现在倒来问本官是不是真心？”

    “你以为她如今生意好，是靠了谁？是她每日天不亮就起来揉面，为了试新口味，试的果子都要将自己酸晕过去。出了杀人案，她还要走夜路去送货她如何倚仗本官，倚仗本官陪她走段夜路？”

    张父皱着眉，强作镇定地拍开她的手，“慌什么？许是案中有牵连，叫去问问详情，不会真如何的。”

    陆岚挑挑眉，“嗯。”

    他目光瞟向云来香的雕花木窗，像是怕惊扰了里头的卫锦云，又飞快收回。

    “她才到平江府时瘦瘦的，铺子里也什么都没有。她做的第一份点心，草民也尝了”

    陆岚冷冷的瞥他，“眼下她生意好了，你倒觉得是因为倚仗本官？你喜欢她，又见不得她从你眼里的小摊子，变成了连你都得抬头看的模样。你更怕的是她明明曾离你那么近，却从没选过你这种既喜欢她，又放不下身段的人。所以，她变好了，你不敢相信是靠她自己。”

    “问问详情？”

    陆岚沉声道，“他既知情却未报，虽未参与甄家姐弟的案子，但是为买卖五石散的一众人等。即便大宋未对五石散有明文规定，可这件案子确实造成了极大影响，需及时审明与杖责。”

    徐氏眼圈通红，“陆大人都明说了要杖责十下。他那身子骨，如今风一吹就咳嗽，这顿板子下去，还不得扒层皮？你快些去府衙，多少送些银子，看能不能通融一二”

    陆岚嗤笑一声，只给张仁白留了个背影，“本官对她如何，不必向你交代。但你记住，你已经叨扰不了她了。她要走的路，你跟不上，也配不上问完了，那去巡检司吧。”

    张仁白忽然抬头，似是情真意切，“可草民是真的在意她！大人，您若不是真心待她，只是一时新鲜，就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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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生意那样好，难道没有倚仗陆大人您半点吗？”

    张仁白握紧了手心，费力说道。

    云来香里头的徐氏拽着张父的胳膊，“怎么办？仁白这是要去坐牢了！方才陆大人那架势，哪里是问话？”

    “本官早就提醒过张仁白，说他吃的东西恐有不妥，劝他莫要再碰。”

    陆岚跟着张仁白走到云来香外头，北风刮在两人身上，让张仁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张仁白沉默半晌才抬头，“陆大人，您说的判罚，草民认。只是您对卫小娘子，是否真心？”

    陆岚没接话，只看着他。

    他的目光扫过张仁白发白的脸，“你所谓的在意，是她需要撑腰时，你只顾着孝道与体面。你若敢有一次站出来，未必是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