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心蜜意（美食） 第146(2/3)

    伙计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谈天说地，奶茶的香气，青团的草香，还有猫狗的轻哼声和众人的笑声，并没有被外头淅沥的雨声掩盖。

    这话刚落，顾翔大步流星就走了过来，往卫锦云身侧一站，双手抱臂。

    顾翔仍有些不放心，狠狠瞪了宁无涯一眼，才抱着胳膊去了一旁。

    众人跟着感叹，“好幸福啊——”

    闭着眼将可怕的甲鱼肉放进嘴里，只觉得这它质细嫩，酱香浓郁。

    卫锦云闻声走过去，就见他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随即爽朗一笑，“好水的小娘子！”

    细雨斜斜里，很快走来一个身影，停在铺子门口。来人约莫五十岁，戴着顶竹编斗笠，斗笠下露出几缕鹤发，却丝毫不显老态。

    宁无涯自顾自拿起一只蛋黄肉松馅的青团，咬了一大口。青软的外皮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内里的蛋黄咸香和酥脆的肉松，口感丰富，咸甜交织。

    “是个小娘子你就要瞅两下？”

    他的视线落在顾翔挺拔的身姿上，点头赞道，“不过你这小娘子身子骨是真硬朗，肩宽腰稳，是块练家子的好料子，要不要跟我学两招？保管你日后更厉害，寻常人近不了身。”

    他抽了抽鼻子，笑着开口，“好香的草木气，给我来几只青团，要不同口味的。”

    他端起奶茶，目光很快落在忙活着的卫锦云身上，当即扬声喊，“卫掌柜，你过来。”

    “多谢。”

    没一会儿，砂锅里的甲鱼就被抢着吃光了，最后只剩下一个空空的甲壳摆在桌上。

    晚雾看着空锅，笑道，“方才一个个念叨不敢吃，眼下倒吃得比谁都快，比我们家卫掌柜还口是非心。”

    待他摘去斗笠，解开蓑衣时，才见他身着一身墨色装扮，身姿挺拔。他的脸上虽有几道浅浅的皱纹，却面色红润，双目有神，瞧着真是位鹤发童颜。

    众人最后一致决定——闭着眼吃。

    寒食的雨还飘着，铺子里客人不多，伙计们吃完午食，偶尔起身给进门取青团的客人打包，余下的功夫便三三两两地窝在铺子里。

    顾翔眉头一皱，双手抱臂的架势更足了，凶道，“什么学两招，别瞎说话，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可真对你不客气，揍你都算轻的。”

    阿木捧着热奶茶，咬了口甜滋滋的小圆子，又吃了青团，满足地叹了口气，“好幸福啊——”

    卫锦云在旁看了会，见这老者虽言语随意，眼神却坦荡，没有什么登徒子的轻佻。

    宁无涯见状，非但不恼，反而笑得更欢了，指着顾翔对卫锦云回，“卫掌柜你这伙计有意思，性子直爽，身手看着也利落，是个好苗子啊！”

    她拉了拉顾翔的衣袖，轻声道，“小顾没事的，你先去忙吧。”

    他觉得这味少见，便点头夸赞，“好味道，外皮软糯不粘牙，馅料也给的实在，比我在山上吃的粗茶淡饭强多了。”

    朝酒麻利地挑了几种口味的青团端过去，又顺手给他倒了杯热奶茶。

    “你是什么人？怎的油嘴滑舌一老头，为老不尊！”

    常司言找了两个小泥炉点上，朝酒添了几块炭，火苗跳着，周遭一片暖洋洋的氛围。

    卫锦云咬着青团，白了晚雾八百个眼。

    待她也坐下，元宝就跃进她的怀里，团成个毛茸茸的球。葳蕤蹲在地上，手里拿着块青团碎屑逗丝瓜，雨晴则拿着根柳枝，挠着毛豆的耳朵。它们的尾巴摇得欢，围着人转来转去，时不时凑在一起汪汪叫上两声。

    宁无涯被顾翔这凶巴巴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捻着胡须道，“哎唷，我不过夸夸你们卫掌柜，怎的还惹着你了？你这小娘子，脾气倒是够凶。”

    卫锦云围在她们中间煮奶茶，每一只碗里撒好了圆滚滚的糯米小圆子，煮好将奶茶碗里，奶香混着茶香飘得满铺都是。她给每人倒了一碗，又摆上两碟青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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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便自顾自走到窗边小几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