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换嫁情缘 第4(2/3)

    “抱歉，贝拉，好孩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再次回到楼上，连早饭都没有心情吃。

    吵嚷声中，伊莎贝尔忽然轻笑，这笑声在此刻显得轻慢而讽刺。

    次日上午七点，爱德华像往常一样醒来，并拉响床头的呼唤铃。等候的间隙，回忆起那些糟糕的坏消息，他脆弱的神经再次被压垮，长吁短叹半刻钟，却发现没听见妻子的安慰。

    向来体面的绅士爱德华，此刻头发凌乱，穿着睡袍亮相在众人面前。

    “就是！把我们都辞退，尊贵的主人们怕是连吃饭睡觉都难以自理！”

    爱德华情绪低落了下去，无助地抱着头。

    “简妮？亲爱的简妮！”他呼唤两声，伸手一摸，身边的被窝早已冰凉，爱德华惊讶嘟囔，“噢？不可思议！这才七点！结了婚的贵族太太怎么不在床上等候今日份的早餐和报纸？”

    不顾身后的惊涛骇浪，伊莎贝尔拢着披肩，径直离去。

    “上帝啊，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爱德华匪夷所思，“亲爱的，即便我的神经脆弱，但并不需要这样的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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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角落里，玛丽t眼底划过欣赏：“不错，这孩子拥有足够的魄力与决断。”

    这曾经是他们体面的证明！！现在……都没了！！

    爱德华一愣，回头看见简妮端着早餐托盘进来。

    众人或惊恐尖叫，或愤怒抢救，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不，爱德华，你冷静点，别冲着孩子撒脾气。”简妮皱眉叹气，“如果不答应赫尔曼的婚约，我们的确要举债度日，没有仆人是早晚的事。你那天也言辞拒绝了他不是吗？贝拉只是帮我们做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不，爱德华，是我。”

    “恐怕正如你所想。”简妮无奈点头。

    伊莎贝尔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冰蓝色瞳孔泛起淡淡的笑意。

    她从露西搬下来的保险箱里，拿出仆人雇佣合同，手一松，纸张通通掉进壁炉里，火舌席卷，很快烧成灰烬，与围裙的碎片们躺在一处。

    一帆风顺时，爱德华无疑是个好主人、好丈夫、好父亲。可当遇到波折，这位养尊处优的贵族先生就会缩进壳子里，试图以装聋作哑的方式逃避困难。

    年轻的小姐连一句解释都不屑，轻而易举，将代表男爵仆从身份的证据付之一炬。

    爱德华怔住。

    玛丽缓缓摇头，“我想贝拉不会鲁莽行事，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等明天的太阳升起，她会给我们答案。”

    “贝拉！你太冲动了！诺曼家族在洛森郡有头有脸！不出意外，我们解雇所有仆人的消息已经传遍十里八乡！”面对女儿，爱德华头一次情绪激动，不顾简妮的拉扯说道，“好心的邻居卢卡斯上校还会推波助澜，告诉锡兰公国所有的贵族，老诺曼是个可怜虫！”

    简妮担忧道：“可是，解雇所有的仆人，会不会太极端？后天就是赫尔曼到访的日子，如果被他发现异样……”

    简妮盯着爱德华，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摘下眼罩和睡帽，爱德华拉开厚重的窗帘，美丽的诺曼庄园迎来全新的早晨，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身后传来开门声，他自顾自道：“查理，你听候差遣的速度有些缓慢，这不该是我的贴身男仆应有的水准……”

    “简妮？”爱德华看着托盘上简陋的餐食，还有简妮没来得及摘掉的围裙，眼珠子快瞪了出来，“别告诉我这出自你的手笔！除非所有的仆人一夜之间蒸发了？！”

    这番话再次点燃众仆的信心，纷纷附和。

    长餐桌上摆着早点与牛奶，伊莎贝尔与奥黛丽相对而坐，二人身边分别是玛丽与安娜。

    旋转楼梯上，爱德华步履匆匆，咚咚的脚步声引得餐桌旁的女士们纷纷回头。

    “我的礼貌与涵养，总是让一些人误以为……拥有和我谈判的资格。”伊莎贝尔如来时那般闲庭信步，缓缓登上台阶。隐在暗处的侧脸眸光深邃，“你们，被解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