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换嫁情缘 第28(2/3)

    丽莎坐在前排中央，各位太太一一按照名牌入座。

    管家面露难色，“丽莎小姐，呃……全场位置都坐满了。”

    奥黛丽拎着裙子，轻盈地越过一个又一个水坑，“你看，如果我们走正门，就玩不了这么有趣的游戏。”

    当奥黛丽和莫尔太太再次回到宴会厅, 拍卖会已经开始了。

    奥黛丽顺手吃了一块，幸福得眼睛发亮，“也尝不到这么好吃的饼干！”

    小奥蒂举起桌边的托盘，仰头笑：“像举着盾牌那样！”

    “大部分的时候，我们都希望自己是手握武器的人，那样会有安全感。可是你试过了，你做不到，用长矛刺穿别人的时候，你也会感到疼痛。可这个世界告诉你，放下武器就是弱者，弱者会被别人的长矛刺穿，所以你感到害怕。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是的，因为那番话，从小到大，我都很快乐。”奥黛丽说，“丽莎想看我愤怒难过，可我来这里是为了做慈善，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小奥蒂抽噎着，哭声却停住了。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二人身上。

    怕莫尔太太不相信，她笑着重复：“我真的不介意这些。”

    小奥蒂擦干眼泪，挤出笑容：“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加厚自己的盾！”

    一直笼罩在心里的那层阴霾，似乎被姐姐轻轻吹散。

    厨房里，高帽子大厨正在做曲奇饼干，香味四溢。

    看见奥黛丽，丽莎状似惊讶, 起身道：“我的天！诺曼小姐, 你的裙子怎么脏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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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饼干递到莫尔太太面前，她犹豫着接过，甜味在舌尖蔓延，口齿生香。

    ……

    “没错。”

    “一定是我指路的时候没说清楚……”丽莎歉意一笑, 视线却明晃晃地落在奥黛丽的裙摆，“才让你们如此狼狈。”

    “是的。”伊莎贝尔轻笑，“现在你明白了吗？你不用责怪自己。不想反击、不想拒绝、不想争吵，通通都没关系。你不用把自己变成矛，你只需要用我教你的方式，做一个不擅攻击，但能保护自己的盾。”

    “矛只能攻击，而盾却能防御一切。”奥蒂轻声回答。

    “聪明的小女士！”伊莎贝尔站起身，牵着她出门，“善良很珍贵，它不代表软弱。所以你更要用理性的思考去保护它，保护你自己。”

    “谢谢赞赏，可爱的女士！”大厨爽朗大笑，摘帽敬礼，看向莫尔太太，“您也来一块吗？”

    莫尔太太听完沉默许久，莞尔道：“你有一位很棒的老师。”

    “但我想告诉你，这是很温和的保护。”伊莎贝尔说，“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是矛，尖锐有锋芒，擅长攻击。有的人是盾，柔和坚韧，更喜欢防守。”

    一瞬间，裙摆沾上的灰尘，似乎也不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奥黛丽似乎对那些嘲弄的眼神恍若未觉，坦然笑道：“没关系, 丽莎小姐，请问我坐哪？”

    丽莎招来管家：“带诺曼小姐和莫尔太太入座。”

    莫尔皮笑肉不笑：“布鲁森小姐，您明知故问。”

    伊莎贝尔给她擦眼泪，“奥蒂，仔细想想，在斗兽场中，一个只拥有矛和一个只拥有盾的人，受伤的会是谁？”

    一大一小牵着手走向花园里，夏日的金盏菊迎风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