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换嫁情缘 第95(2/3)

    赫尔曼盯着杯中的液体，反光杯身倒映着冰蓝色的眼睛，平静湖面底下暗流涌动。

    人群里，伊莎贝尔摇晃着酒杯，不着痕迹地与另一边的赫尔曼对视。

    奥黛丽眼睛瞪得像铜铃，飞速记在本子上并打算在宴会结束后，向姐姐告状！

    比如此刻，斯宾塞和怀特的联手，不仅是要开拓新航路，更是要钓出后面的大鱼。

    斯宾塞不能倒，最好也别太强，依附着怀特供血而生，一切都好掌控了。

    ……

    毕竟，伊莎贝尔也不好告诉殷勤的丈夫，这桩宴会看似很重要，一度被其他人认为是赫尔曼的“决胜关键”。实际上，在有了新航路计划以后，它就成了幌子。

    两个人分别作为家庭里的头脑，总要比另一半承担更多的重任。

    在公爵夫人的信件送上案头的那一天，赫尔曼其实就在琢磨，为什么她要大张旗鼓北上。

    可是，伊莎贝尔的到来让一切逆转。

    此刻，她正乐得脱身，让海因里希代替自己应酬。

    她不像预想的好哄骗，不仅占据主动权，还迅速利用航路合作把斯宾塞和怀特牢牢绑在一条船上！最后才通知赫尔曼，她现在还有一场仗要打，而这个本来已经失去意义的宴会，成为了诱饵。

    击垮布伦瑞克伯爵府虽然费劲，可一旦成功就是一劳永逸，依附其上的布鲁森也会被彻底踩死。

    当然，海因里希对于自己引发的骚动一概不知，只是很烦躁，怎么身边多了好些中年肥胖秃顶男，还动不动就说起女士蕾丝帽子有几种花边，并问他喜欢哪一款！

    真是离谱透顶！这种问题来问他干嘛啊？！都滚！

    只是抱着试试看能不能跟公爵搭话的宾客，愣在原地，等公爵夫妇走出老远，才反应过来，继而奔走相告：“噢，圣曜真主在上，今晚真是中彩票了，公爵不仅跟t我握手还对我微笑了！这件事情足以记载家族史册！”

    实际上，站在赫尔曼的角度来讲，无论斯宾塞家和布伦瑞克伯爵夫人斗成什么样，只要保住命和头衔，就足够了。这也是他送药草的目的。

    但苦于对妻子的承诺，海因里希只能硬着头皮应付，于是这桩流言越传越凶，直到被莫尔太太告诉角落里吃蛋糕的奥黛丽。

    “你确定她会来吗？”赫尔曼抿了一口香槟。

    赫尔曼当然很快明白，这个敌人指的是谁。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最符合利益的做法就是合作共赢。

    如果只是为了解决怀特家族明面的“危机”，或是更聪明点，要和他进行航路合作，都不必如此。

    布鲁森和怀特打擂台，他能搬出斯宾塞家，对方当然也要请求布伦瑞克伯爵府的支援。

    伊莎贝尔吩咐露西去叮嘱奥黛丽别吃太多甜食，怕晚上牙疼，一边随意道：“在知道我北上的那一天，她一定坐不住。”

    “表情高兴一点，怀特先生，关键时刻，要一致对外。”伊莎贝尔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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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宴会前夕的家庭会议，伊莎贝尔才吐露第三层目的，她要诱敌深入，一网打尽。

    赫尔曼眼神平静，握着手杖的十指攥紧。

    得益于该宾客不厌其烦地向别人传授如何获得公爵青睐的经验。消息传了一圈下来，事情已经变成斯宾塞公爵格外尊重中年肥胖秃顶、最好缺了半颗牙齿的服装商人，如果他在女装领域有独特的见解，兴许还能和公爵握一握手，毕竟贵族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伊莎贝尔还不知道这桩轶闻，更无法预测后来肯特郡的商人悄悄往查尔维斯送礼，礼盒里包的都是最新款女装，但最大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