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界：我有一个古武世界 第517(2/2)

    “噗！”

    静。

    而那原本已经闭目等死的老方丈，则是骤然睁开了双眼，浑浊的眼眸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他只是看向老方丈。

    老方丈一声厉喝。

    “弟子愿将戒律院首座之位，奉与太上长老。”

    “太上长老便是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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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真脸上的快意早已变成了呆滞，他张大了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方丈指着塔林最深处一座通体漆黑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九层石塔。

    “弟子慧觉，有眼不识佛陀真身，罪该万死。”

    他引以为傲，修行了数百年的金刚伏魔之道，在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那尊由慧觉毕生修为凝聚而成的金刚法相，竟是双手合十，对着韩林，无比恭敬地，弯腰，拜了下去。

    “神魂本源归位，您便是行于世间的佛子，是本寺真正的根！”

    “那里便是镇魔塔佛陀舍利，便供奉于塔顶。”

    “而我，便是佛的本源。”

    他双手合十，对着韩林，深深一拜。

    他死死地盯着韩林，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里没有丝毫佛门的祥和反而充满了肃杀与寂寥。

    慧觉浑身一震，再也没有了半分犹豫和怀疑。

    韩林没有去看他。

    “因为你修的是忿怒相，是佛的手段。”

    数百座大小不一的石塔静静地矗立着，每一座石塔都散发着一股沉凝如山的气息。

    “为什么我的法相，会向你臣服？”

    “慧觉，你还不跪下！”

    他那足以轰杀同阶的无匹拳劲，在法相臣服的瞬间，便烟消云散。

    他缓缓跪倒在地，将手中的九环锡杖高高举过头顶。

    穿过一片幽静的竹林一座古老而沧桑的塔林出现在眼前。

    韩林收回手指，淡淡开口。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你，在向我问道。”

    “为什么？”

    他看着韩林，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撼，有羞愧，更多的却是一种朝闻道夕死可矣的释然。

    “从今往后，戒律院三百僧众，唯长老之命是从！”

    死一般的寂静。

    “现在，可以带我去塔林了吗？”

    “只是这塔林大阵会拷问所有进入者的本心。它会引动您神魂深处最强烈的执念，杀念妄念。一步走错便会万劫不复，被历代祖师的意志同化为塔林的一部分。”

    对方甚至没有真正出手，只是用了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便让他最强的信念，最强的力量，从根本上背叛了他。

    老方丈连忙点头，在慧觉的搀扶下，亲自引着韩林向大殿后方走去。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无数先贤大德圆寂坐化时留下的不屈意志。

    慧觉如遭雷噬，张口便是一大蓬鲜血喷出，整个人踉跄着倒退了七八步，每一步都在坚硬的青石地板上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

    “当然，当然！”

    这是道的崩塌。

    这已经不是输赢的问题了。

    他满脸煞白，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那尊对着韩林顶礼膜拜的金刚法相，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与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