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林早跳下长凳,傅骋扑了个空,撞在墙上。

    林小饱瘪着小嘴巴,委屈巴巴地应了一声。

    他都吃了这么多饭了,怎么还是没长高?

    送完早饭,林早带着林小饱,回到楼上。

    杂物间里很黑,再加上林早自己也晕乎乎的,他看不清里面的场景,只当傅骋还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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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阵子傅骋总是在睡觉,林早也就没喊他,直接推开了窗户。

    可是……

    凳子太高了,他上不去。

    同一时刻——

    傅骋蹲在墙角,抿了抿还带着血迹的唇角,舔了一下已经长成的、尖利的犬牙。

    放在炉子上的姜汤也不烫嘴了。

    他想和这个青年,血肉交融。

    香气扑鼻,沁人心脾,一口下去,芬芳四溢,一定特别好吃。

    就在这时,早饭送到。

    ——不许!不许吃我的小早!

    傅骋低下头,静静地看着猎物留给他的粉色爱心饭盒。

    他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和心痛,涌上他本该毫无波澜的心头。

    他像一头潜伏在草丛里的野狼,紧紧盯着心爱的猎物,虎视眈眈,蓄势待发。

    吃!吃的就是老婆送的饭!

    彻底混杂在一起,酿成他心底最原始、最本能的冲动。

    ——好吃,这个人一定很好吃。

    或者和大爸爸一样高,大爸爸连凳子都不用踩,踮起脚,就能够到窗台。

    饭盒还这么难看,不吃!

    ——好香,这个人闻起来好香。

    丧尸病毒与人类理性。

    ——小早好吃,但是小早怕疼,所以不能吃小早。

    被丧尸病毒大肆攻击的脑子,一片混乱。

    很好吃。

    傅骋躲在角落里,与黑暗融为一体,却能将窗外的林早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像一朵半蔫的玫瑰花,又像一只闹了病的小猫咪。

    倏地闪过两道红光。

    林早拉上窗户,转身离开。

    沉默片刻,傅骋转身离开。

    他想把这个青年按在地上,咬他的脖颈,啃他的脸蛋。

    猎物跑了。

    可恶!他不相信!继续用力!

    要是能长得和爸爸一样高就好了,爸爸一抬腿,就能踩到凳子上。

    真是不公平!

    下一秒,傅骋转身回来,拿起饭盒,靠在墙边,熟练地打开盖子,开始吃饭。

    ——他喜欢这个青年,特别喜欢!

    ——你清醒一点,你的小早也是我的!

    傅骋猛地抬起头,毫不掩饰的锐利视线,直直地落在林早的脸上。

    完全是野兽生扑猎物的动作!

    他也不知道,在角落里暗中窥伺的傅骋,几乎要把自己的牙咬断,把自己的手掰断。

    林早完全没有察觉到傅骋灼热的视线,他只是和昨天一样,低着头,垂着眼,轻轻拽着绳子,把篮子提上来。

    加油!努力!呀呀呀!

    他看起来不太好。

    “好吧。”

    他看起来又很好——

    “等你长高一点,再来帮爸爸吧。”

    林小饱往上一跳,双手扒着长凳边缘,整个人挂在半空。

    另一边,林早爬到长凳上。

    理智与兽性,食欲与爱欲。

    奋力蹬脚!使劲蹬脚!

    让猎物给他送饭,像什么样子?

    不管用什么方法,咬他一口也好,把他吃了也好。

    他不知道,这样的动作,会把他美味的脖颈和手腕,展露得更加明显。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身形单薄的青年,戴着普普通通的白色口罩,只露出一双微微泛红、略带倦意的眼睛。

    可下一秒,黑暗的角落里——

    林早盛了一碗,就尝了一小口,结果辣得他眼眶通红,眼泪都出来了。

    傅骋霍然起身,猛扑上前。

    傅骋几乎要被撕成两半。

    傅骋种的姜都是老姜,在楼梯上都能闻到一股冲鼻子的姜味。

    白皙挺拔的脖颈,细瘦修长的手腕,在黑暗里几乎能反光。

    ——废话,这是我的小早!能不香吗?

    林早揪着他衣服上的小熊帽子,把他放回地上。

    可是他分不清,这股悲伤,是因为他吃不到眼前这个细皮嫩肉的青年,还是因为青年病成这样,他的心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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