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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便起身往楼梯处款步走来。

    她一点一点地重复着这四个字，面上露出了些许悲戚来。

    安成不受控制地抚上殷九的脸，声音有些沙哑：“三姐。”

    她来到殷九床边，以极轻的力道将殷九翻了过来。

    “二哥，我说的对不对？你要娶肖华，对么？”

    “三姐，你怎么了？哭什么？”

    安成不由得一怔。

    “我没有作贱自己。”

    殷九闻言蓦地睁开眼睛，看着殷席，语气平平淡淡，无喜无怒：“没有就好。二哥要娶谁就娶谁，不必来问我。”

    这个曾经艳丽如歌的女子如今已是眸光空洞，此刻正面无表情地透过她望着远处。

    “你别说。让我猜猜。”

    殷席拉了拉领结，看着殷九正色道：

    “小九？怎么还不上楼睡觉？”

    第15章 订婚

    安成见状连忙轻手轻脚地往楼上自己的房间小跑而去。

    “没有坏处……没有坏处……”

    殷席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熟悉的含讽带刺的笑，此刻却多了几分自嘲的意味。

    安成一边问着一边替她拭泪。

    “肖华模样生的端正，性格也温润，商务上的事也算精通。”

    “我早就吃过了。”

    却又痛彻心扉。

    殷九面上冷静，声音却有些抖：

    安成躺在床上思考了良久后，才缓步走到殷九的房间前。

    “肖家与殷家是世交，生意场上又多有合作。二哥若是娶了这肖华，必定是如虎添翼，锦上添花，对么？”

    殷九回过神来，琥珀色的眸子里浮现出一点点难以言表的光。

    殷九累极似的阖上眸子，声音像寒冰下难以流动的水一样脆弱：“二哥，那日你同我说，绝不会为了殷氏作贱自己，你忘了么？”

    殷九唇边笑意越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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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九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随后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去肖大伯家吃的？”

    殷九没有回答，只是笑笑：

    推开门。

    她对殷席笑得艳丽异常，缓声道：

    果不其然，入目的脸上满脸泪痕。

    那样悄无声息。

    片刻后。

    “与肖家联姻，我觉得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殷九突兀一笑，却似繁花凋零：

    殷席点点头：

    殷席皱皱眉道：

    “二哥吃过饭了么？”

    夜色如水，静谧的环境中，只听得到殷九那轻到如同喃喃的声音：“肖大伯的大女儿肖华今年刚刚二十五，年龄正好，差你不多，差你不少。肖大伯这几日又天天请你去他家做客，期间肖大伯免不了要和你谈谈肖华的事情……”

    安成走了进去，只觉得呼吸都要停住了。

    殷九“嗯”了一声。

    “我有事同你说。”

    依旧是床边的那盏橘黄色小灯在亮着，而殷九蜷缩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殷席竟是一怔，随后坐到了殷九的身边，问：“刘管家告诉你的？”

    静谧的夜色中，安成只听见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