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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端砚端着酒杯循桌而去，离肆则提着酒盏紧随在后，几番推杯换盏下来，赫连端砚已露醉意。

    玉音看着赫连端砚嘴角温温的笑意，而后与自己擦肩而过，不一会儿，就听到房门打开复又关上的声音。

    “爷就交给你了”

    赫连端砚看着，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很快，额头青

    “爷，我去给您倒一杯醒酒茶”

    原本玉音想直接把人扶进新房内，不料赫连端砚执意要到凉亭里去。

    离肆扶着赫连端砚刚走到后院入口，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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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肆开口叫了一声，赫连端砚却是并未听见。

    红烛摇曳，燃烧已近过半，目光左移，红色的纱帐下，大红喜服仍掩盖不住曼妙的身姿。

    玉音转而把赫连端砚扶到凉亭里坐下，看着赫连端砚脸上的痛苦之色，玉音不禁皱起了眉头。

    “早些歇息”

    赫连端乾却是看向了离肆，“扶你家爷回房休息”。

    “今日是十一弟大婚之喜，万不可耽误了吉时，这酒就由本王代饮如何”

    感觉到赫连端砚的脚步已经明显虚浮，玉音心知她今夜定是饮了不少。

    乾王发话，众臣自不敢有异议，纷纷低头饮下杯中之酒，不远处和众皇子坐在一处的宣德帝恰好看到这一幕。

    “谢谢玉音的醒酒茶”

    离肆把赫连端砚交给玉音，而后又回宴席上去了。

    虽然事先已经备下了千杯不醉的汾露，但玉音也料到赫连端砚定是不会听得，果然如此。

    离肆看着举杯豪饮的赫连端砚，不自觉的皱紧眉头，明明是大喜之日，为何却看不到丝毫欢喜之意。

    不知何时赫连端砚已经近在眼前，从手中端起了醒酒茶，而后一饮而尽。

    直到喝完离肆刚倒的酒，赫连端砚蓦的转过头，“换回来”。

    玉音站在原地看着，没有开口，有那么一刹那，她看到了赫连端砚在颤抖，就像今日清晨在木兰花下，那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痛苦交缠，就像多年前赫连端砚在病痛时的梦中呓语那般，让人心疼。

    “爷”

    玉音刚欲转身，却发现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回头，看着赫连端砚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右手腕，刚欲开口，赫连端砚却突然抬头看着她

    就在此时，赫连端乾突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端起酒杯就对在坐的文武大臣道

    “五哥，我没醉”，赫连端砚笑着对赫连端乾道。

    玉音心知，赫连端砚心中埋藏着一个很深的秘密，只是她不说，玉音也选择了缄口不言。

    玉音手握着尚有余温的空杯，至始至终，未曾回首一望。

    从静怡宫出来已近傍晚时分，赫连端砚先把桑清漪送回了昀彦宫的新房，而后便出来主持喜宴

    离肆无奈，只得把玉音事先准备好的汾露换回了宫中御酒。

    “不要离开我……”

    赫连端砚背对着大门站在原地，看着对面的大红喜字，刹那之间酒意全消，脸色也突然开始微微泛白。

    玉音拿着醒酒茶回到凉亭时，赫连端砚正背对着她坐在凉亭里，抬头望着天上的弯月，背影看起来格外的孤寂和落寞，仿佛整个世间只剩下她一人。

    在玉音的记忆里，这是赫连端砚第一次喝醉。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