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累赘(2/2)

    “尽禧，在前面的小树林歇歇脚。”

    卷着肉的油饼留给了正在商讨计划的两个男人，他们背对着邱衡站在马的旁边，小声嘀咕，邱衡听得不真切，歪着头和系风依偎在一起。

    “还要赶路，不吃是不行的。”

    羁押大皇子的马车昨天趁夜赶路，马车走得慢，骑马的话一天就能赶上。那是唯一一辆可以支撑到京城的马车了，陆鸷不想让邱衡和大皇子久处，即使是有系风陪着。

    他解开捆着荷叶的绳子，里面躺着几张油饼和十几个肉包，马背上不好进食，邱衡把吃食搂在胸前，生怕仅有的食物颠落下去。

    邱衡下了马就拍着胸口顺气，坐在树下慢慢地缓了过来。系风是被抱下马的，他执拗地挣开西平王的搀扶，往小树林里面走了走，跪在地上干呕。

    “那就照你说的办。”

    “他的手筋已经被挑断了，车夫也是几个暗卫乔装的。”西平王看出陆鸷的顾虑，“父皇等不及了，他俩的状况支撑不到京城，带上也是累赘。”

    他警惕地察觉到，系风和西平王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可他的弟弟好像还没有意识得到，毕竟“累赘”这个词他是不会用来形容邱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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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鸷双眉紧锁，似是在思考计划的可行性。

    西平王会意地点了点头，在陆鸷眼里也看到了矛盾与纠结。

    邱衡点了点头，弓着腰从陆鸷身上取下包袱。包袱塞得鼓鼓囊囊的，明眼一看就知道陆鸷是有备而来。

    父皇的情况紧急，一刻也耽误不得，可邱衡和系风的身体情况着实也不适合疲惫地赶路。

    他已经呕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只吐出几口酸水，扶着树干身子发抖。呕吐的声音听着揪心，邱衡递来水让系风漱漱口，扶着人并排坐在地上休息。

    邱衡挠了挠系风的小下巴，他把包子里的肉馅挤在油饼上，连哄带骗让系风把包子皮儿吃了。

    “走得快一点的话，能在天黑之前赶上马车。”西平王轻轻拍了拍马屁股，垂下眼睫，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若是让旁人听去，也是捉摸不透这句话的意思。

    陆鸷出声提醒，双腿夹紧马腹，缰绳使劲儿一扯，马儿叫了一声，提速赶上领队的西平王。系风的状况也没乐观到哪里去，扭捏的姿势让他的腿根酸麻，清晨的丝丝凉风让还未痊愈的身子隐隐有发烫的征兆。

    “坐好了。”

    系风是吃不下东西的，肠胃正是敏感，吃了油腻和冰冷的也是要悉数吐出来。他摆手谢绝邱衡递过来的食物，说留给王爷和西平王。

    大皇子善于心计，陆鸷虽是清楚邱衡断不会被迷了心智，可挑拨离间到底是不会让人心头快意。

    陆鸷不喜欢“累赘”这个词，他看了一眼树下虚弱的两个人，目光多停留在了系风身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