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北有沈凤鹤,南有苗疆王(4/4)

    可他没盼来邱衡,却盼来了眼不见为净的沈小将军。

    “你是望夫石吗?也没见你这样等过我啊!”

    祁泱好笑地看他一眼,狠狠地撞了一下沈凤鹤的肩膀,开辟出道路,头也不回地走。

    沈凤鹤仿佛“脱胎换骨”,摇身一变,化身为狗皮膏药,接连几日跟在祁泱的屁股后面,黏着他说一些无厘头的话,还要吃些莫名的飞醋。

    祁泱面无表情地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对他的抱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甚是无奈。

    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可任祁泱撂下什么重话、狠话,沈凤鹤都雷打不动,第二日还会眼巴巴地黏上来,有时还会应塞给他一个冒着热气的地瓜。

    “你不想啾啾吗?”

    沈凤鹤变本加厉,和他挤在了一个长凳上。

    祁泱蹙着眉退开些许,漫不经心地开口:“之前一直跟在我身边的是呱呱,我为什么要想啾啾?”

    沈凤鹤托着腮,偏过头认真地看他,阳光落在祁泱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耀眼的光辉。阅人无数的沈小将军一时竟是看痴了,不禁心想祁泱之前有这么令人沉迷吗?

    沈凤鹤笑出了声,勾人的桃花眼像是旋涡,他问眼前的人:“我们当初为什么要给两只老虎起这样的名字?”

    闻言,祁泱也笑了:“因为太傻?”

    沈凤鹤贪婪地盯着他的小脸,祁泱傻不傻有待考究,他现在是真的傻了。

    祁泱终于在次日的下午接到了人,饶是他跟在邱衡身边多年,见到马车内琳琅满目的阵仗也不禁瞠目结舌。

    “小泱泱~想你想的心都碎啦!”

    邱衡手脚并用,缠在祁泱的身上,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气得一旁吃不到嘴的沈凤鹤吹胡子瞪眼。

    “你的老相好知道你来吗?不会是偷跑吧?”

    邱衡笑眯眯地攀上沈凤鹤的肩膀,教训晚辈一样,在他耳边低语,“再多嘴,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偷跑。”

    沈凤鹤咬牙切齿,骂他无赖,说邱衡只会用祁泱来要挟他。

    邱衡掏了掏耳朵,气定神闲。

    茶庄门庭若市,知归大摆宴席,为他们接风洗尘。

    阔别已久,重聚在一起,又是说不完的话,喝不完的酒。

    “我在来的路上,听说这段时间有人闹事?”几杯酒下肚,邱衡不胜酒力,脸颊酡红,和知归勾肩搭背,软倒在花魁的身上。

    知归又为邱衡盛了一碗蟹黄豆羹,嗤笑一声:“是,但还没来得及出手。”

    “嗯?为什么?”

    知归看了一眼脸都快埋在碗里的祁泱,“多亏了沈小将军。”

    祁泱蹭地抬头,在沈凤鹤面前的伪装卸掉,脸上竟是挂不住的羞怯,嘴上却是不甘示弱的回击:“是北有沈凤鹤,南有苗疆王。”

    二人互相揭了老底,像是扯掉了彼此的遮羞布。

    系风没忍住,最先笑出声。

    沈凤鹤的军队驻扎在庆州的北城门,苗疆王的军队驻扎在庆州的南城门,像是两尊对立的石狮,各自守护着心里的神明。

    “苗疆王还没退兵?”邱衡险些咬到舌头,暧昧的目光在祁泱和知归身上游走。

    知归举起双手以证清白:“我和他真的没有一腿。”

    祁泱面不红心不跳,沉着冷静道:“俺也一样。”

    灵敏地嗅到奸情的味道,邱衡酒醒了大半,心里空落落的,又开始思考离家出走到底是不是英明之举。

    安顿好邱衡一行人,祁泱回到卧室,窗边突然闪过黑影,桌子上平白无故的出现了一个拨浪鼓。

    祁泱居高临下地睥睨:“我还是三岁小儿吗?”,却又口是心非地将小玩意儿收起来。

    *

    靖南王府内。

    陆鸷收到庆州的来信。

    “邱公子已经到达庆州,请王爷放心。”

    落款是方左。

    陆鸷勾起唇角,将信折好收起。

    的确是他的默许,捕景才没有阻拦,“跟丢”的暗卫才假装愚笨。

    他的衡衡是需要好生歇息一阵,短暂离开京城,本就是合谋之举。

    陆鸷现在好奇的是,邱衡的捉迷藏什么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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