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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里商晓柔强硬道：“那你也得听完。当年，我和你爸爸抱养了你以后，觉得你这孩子天天出去和人打架，太熊，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就琢磨着自己生一个，然后趁着你在外婆家玩的时候，悄悄生了一个。”

    “您说吧。”

    商晓柔：“知道了，挺开心的，还商量着要过来看你妹妹呢。”

    “六七岁的时候。”

    商幼璇：“哦，那我也挺开心的。我妹妹长什么样，给我看看呗？”

    “噢，我亲爱的妈妈，您在大中午的不午睡，找你最温柔漂亮的女儿有什么事情吗？”

    商幼璇放松了身体，索性躺了下去，懒懒道：“那你们很棒棒，我外公外婆知道这事儿吗？”

    商幼璇从抽屉里摸出来平板登录微信，一张女孩儿的正面照出现在屏幕上，个子中等，黑发雪肤，戴着红色的贝雷帽，头发很长，锦缎样，一直披散到腰际。

    商晓柔诡异地沉默了三秒钟，轻叹了一口气，说：“有一个秘密，我已经瞒了你整整二十九年了……”

    商幼璇把书搁下，无奈道：“是我英俊帅气的妈妈还是美丽动人的爸爸？”

    “你一边儿去，净裹乱。”

    商幼璇脸一黑。

    商晓柔道：“哎，我找人代孕的，生孩子多辛苦啊。”

    看起来大概只有十八九岁，站在有了年月的桥头，正对着镜头，眼神却有些放空，像是透过镜头在看什么。

    商晓柔：“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要跟你说的事情，你有一个异父异母的亲妹妹。”

    商晓柔戳了戳在一边纵容微笑的赵峰旻腰窝，赵峰旻用手机给商幼璇发了张照片过去。

    异父异母？

    她听到电话那头赵峰旻的低笑声，“早跟你说这故事太扯了，你非要编。”

    商晓柔又静默，仿佛含着无限的惆怅，道：“其实，你不是我们俩亲生的。”

    “几岁啊？”

    商晓柔：“发给你了，微信上，你自己看，长得像我，不像你爸。”

    看一眼来电显示，陌生号码，区号是001，在美国。

    商幼璇打断她：“妈妈妈，您闺女今年才二十六，别记混了。”

    对方非常闲，闲得令人发指，用变音器录好了音，对着话筒放出来，一老汉抑扬顿挫的唱腔从手机喇叭中传出来，声如洪钟：“呔！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不孝女！哇呀呀呀——”

    商幼璇回忆了一下：“那时候我没见你肚子大过啊。”

    “当然是你英俊逼人的妈妈了！”商晓柔把录音移开，换上了自己本来的声音。

    商幼璇不以为然：“好嘞，正好，咱们断绝母女关系吧。我还忙呢。”她说着就要挂电话。

    再扯？扯到没边了都。

    “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商晓柔很严肃地说。

    商幼璇朝天翻了一下白眼：“我不是不是您女儿吗？”

    商幼璇险些从床上滚下来：“啥？嘛玩意儿？”

    “哇呀呀呀——你这个不孝女哇！”

    这人分明是乔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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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幼璇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震了三震，差点把手机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