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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二了,离约定好的周四越来越近,乔瞳觉得自己度日如年,再舒适的老板椅也是如坐针毡。临近年关,公司里的职员一个一个都归心似箭,恨不得立刻就过完这两天,上上下下,从老板到职工,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浮躁气息。

    玻璃车窗升起来,季微白手一动不动,只是透着越来越窄的缝隙看着她,眼圈通红。车窗上升遇到阻碍,闭合不了,发出笨拙的响动。

    乔瞳嘴唇勾起,冷笑:“你有病么?”

    这天下了班,大家伙叽叽喳喳的讨论过年的安排,连乔瞳也加不下去班了,早早地坐了电梯下到停车场,开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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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瞳面色阴沉地把车窗摇下来,毫不避讳眼里的厌恶。

    她该受的。

    声音让人生厌。

    咔哒——咔哒——

    “我们能谈一谈吗?”

    “抱歉,我赶着回家,请你让一让。”乔瞳眼下和心里皆是一片安静的茫然,出口的话完全不需要经过大脑,自动地便说出来了。

    乔瞳按下车窗,漫不经心地将鼻梁上的墨镜勾了一点下来,好看清这位不速之客的脸。这一瞧,脸色倏地变了。

    “请你让一让,我很忙。”乔瞳目视前方,机械性地吐出这句话。

    季微白承认道:“我是有病,两年前我病得很重,病糊涂了,才会做出糊涂事,我知道错了。我们都病了,你给我一个机会,听我解释好不好?”

    乔瞳心道:才不,我现在很平静,一点都不生气。

    “小瞳。”

    她记得那辆沃尔沃,银灰色,刚洗过,太阳下能发光的干净。早上她看着那辆车开进去,心跳都漏了一拍,又跑去岗亭那儿确认了一遍,是她的车。

    第二天一早,季微白拒绝朋友的邀约,独自一人去风越对面的咖啡厅坐着,把朋友弄得一头雾水,明明说好过来玩的,结果三天两头跑得不见踪影。

    乔瞳一脚踩下油门,季微白咬住牙死死扒住了车窗,脚和膝盖在地上拖行了十来米。周围已经有不少人看过来,乔瞳怕事情闹大,刹了车,冷漠地按下了车窗开关。

    季微白手紧紧地扣在车舷上,指节用力得泛起白来,她近乎贪婪地盯着乔瞳的脸,眼睛一眨都不敢眨,生怕一眨眼她就再次消失了。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

    乔瞳架着一副大墨镜,凉凉地扯了扯嘴角,觉得讽刺极了。她不想听什么解释,她现在就想和这个女人永远划清界限。

    咖啡厅的服务员来来回回,不时瞟过来奇怪的目光,季微白看着窗外发呆,由着上好的咖啡由热变冷,喝进嘴里又苦又涩。

    季微白把装在挎包侧边的巧克

    她刚从停车场出来,一道侧对着她的身影飞快地跑过来,敲着她的车窗。

    “你到底去了哪里?我这两年到处找你,都快疯了,听说你回国了就立刻过来了,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黑巧克力,就在我包里,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你先吃一点平复心情,我再和你慢慢说。”

    季微白迎着她的眼神,苦笑道:“我有话想和你说,可以吗?”

    “小瞳……”她薄唇翕动,颤声道,“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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