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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一般。”

    “……”

    “音乐。”

    “你会说中文啊。”商幼璇咧嘴一笑，胡诌道，“我叫知雅意。”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乔瞳”为她靠近的距离感到不适，语气疏离道：“可能吧。”

    天空被压得很低，长长的银河带隔在她们之间。商幼璇跨过那条光带, 慢慢地走近她，也逐渐确认帽檐下的那张脸。

    “乔瞳”背起大大的吉他包，将帽檐扣得更低，配合她一身黑，几乎完全融进了夜色当中。她低声对商幼璇道：“劳驾，借过。”

    “诶，”商幼璇站在她跟前，伸出一条手臂，明摆着就是不让她走，“大家都是女人，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相逢即是缘，更别说重逢了，说说嘛，你叫什么名字？”

    “不方便回答那就算了，我是学中文的，你呢？上次好像没问你这个问题。”

    “我今天刚来，你什么时候到的？”

    “你上次不是在伦敦吗？怎么这么快又到了中国？”商幼璇开口搭讪道。

    商幼璇杵着，不借，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两个月前在伦敦，我听过你唱歌。”商幼璇问, “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

    “旅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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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亲访友？”

    落叶陈腐，踩在上面的脚步声沙沙。

    “乔瞳”将怀里的吉他举起来, 挡住了她的手, 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你怎么过来不告诉我？”内心从喜悦、震惊, 重新回复到令人激动的惊喜中, 商幼璇等不及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伸臂就要去抱乔瞳。

    商幼璇侧过脸，毫无征兆地开始了另一个话题：

    商幼璇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和她并肩的位置，目光紧紧地锁住她的手，这么好看的手，除了乔瞳，又怎么还会有第二个人？

    “喜欢。”

    “……”

    “怪不得弹得这么好，唱歌也那么好听。”

    商幼璇跟着她，一边跟着一边从怀里摸出手机给乔瞳拨电话，还是提示关机。商幼璇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心中更起疑。

    “乔瞳”不甘示弱地和她对峙了两秒钟，妥协道：“我姓闻，闻弦歌。”

    “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学旅游管理的。”

    “乔瞳”并不和她争，调转个方向，绕过她下山。

    “旅游。”那人还是那么言简意赅。

    这是她第一次抬起帽檐下的眼睛, 月下的浮光在她眼底浅淡地掠过, 尽是炎凉的荒漠, 惊鸿一瞥之后又避开了商幼璇的视线，垂下了长长如同鸦羽的眼睫。

    “哪个大学毕业的？”

    “乔瞳”不大想回答她，把吉他装进背包里，起身想走。

    商幼璇慢慢收回手, 沉默地盯住她。

    “乔瞳”知道她在跟，脚步不急不缓，一手始终按着吉他包的背带，过长的袖口将她的半截手掌都藏了进去，露出来的手指莹白皎洁如美玉，月光下剔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