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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霜心脏狂跳，肾上腺素疯狂地分泌。

    这不正是被墨镜小哥买走的那幅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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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霜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叮铃叮铃响了起来，把她吓了一跳。

    “没、没怎么！”寇霜高声应道，把画布好好地遮回了原地，又把盒子重新垒上去，说：“后台太乱了，我找了好半天才放好。”

    “当然不行，”lux向前走了一步，离寇霜更近了，“好不容易来了个小姑娘，你都不去吃饭，我们俩大老爷们吃什么？”

    “喂。”

    寇霜盯着lux，尽力不朝他手上瞟，笑着问：“吃什么？烧烤我可不吃了，太油了。”

    寇霜低头找手机，发现是鲁刃甲。

    lux问：“怎么了？”

    “什么时候？”

    “你的手机在响，不接吗？”lux笑。

    寇霜心里一顿，想起那天的对话。

    还真是《杂秋》！

    那笑容掩盖在阴影里，看上去特别渗人。寇霜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把盒子堆上去的那一幕，只能尽力露出一个笑容。

    “不吃可以吗？”

    “不吃烧烤，今天随你点。”lux还是笑。

    lux做得相当自然随意，但是寇霜还是注意到了，lux掩盖起来的，是一册会计凭证。

    lux这是要干什么！杀人灭口吗！

    “真的？那好，我马上就出门！等我半个小时！”

    麻麻救救我，我知道这是推理小说！可这事儿也没有宋暮雪参与，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危险啊！这只是一个实习而已啊！

    “寇霜吗，是这样的，有人送了我两张电影票，你愿意来跟我一块儿看电影吗？”

    lux朝屋内走了几步，寇霜的心脏开始扑通狂跳，总以为对方是发现了什么，于是悄悄地握住了桌子上的一把小剪刀。

    寇霜看了lux一眼，几乎没有犹豫就同意了，“好，那你过来画廊这边接我吧。”

    危险的感觉扑面而来，寇霜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什么秘密？”寇霜下意识问。

    谁知lux只是走到办公桌附近，然后伸手盖住了一个本子，说：“出去吧，老春说要请客吃晚饭呢。”

    ——让他去查嘛，国大的招牌很好用的。

    “你下班之后吧，顺便吃个饭？”

    “寇霜，怎么了？”

    后台的门口站着lux，lux扒着门框笑了笑，说：“那就好，这里很乱吧，不要随便乱看噢，说不定藏着老春的秘密。”

    ——你怎么说的？

    寇霜

    “那我就不知道了，要看看你发现了什么。女人的**之类的？哈哈哈哈……”

    “嗯。”寇霜挂了电话。

    lux的笑容很温和，跟寇霜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没什么差别。那时候她因为一个笑容信任对方，现在却没来由战栗。

    寇霜心里一惊，下意识屏住呼吸，然后小心翼翼地揭开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