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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不见孙佳文,只能看到孙佳文的一条腿。

    寇霜刚刚想要说些什么,紧接着那股神奇的困倦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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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佳文的声音跟平常听到的不太一样,更沉静,更冰冷,更阴郁,大概属于另外的那个人格。

    给自己抹口红,和别人给自己抹口红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尤其这双手属于孙佳文,是寇霜完全没有想到过的人。

    ……等等,如果现在是现实的话,那么郑风林和他说的话都是自己梦出来的,还能算数吗?

    寇霜张了张嘴,刚刚想说什么的时候,一只手从颈后伸出来,绕到自己的面前。那是孙佳文的手。

    寇霜来不及在意这个,只能尽力扭着头,问孙佳文:“我被绑架多久了?宋暮雪怎么样了?”

    自己又要穿越了吗?这次是要到哪儿去?

    “你不问问这是哪里吗?”孙佳文说,声音跟自己印象中的不太一样。太……平稳了,甚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人偶。

    “你醒了啊。”孙佳文又重复一遍,寇霜这才发现,对方不太对劲。

    可,这个名叫“盛郸”的女作家有什么魔力,竟然能够让自己穿越?

    那根手指从竖直变为水平,轻轻地在寇霜的嘴唇上抚摸着。寇霜对这种感觉很熟悉,这是在抹口红。

    “你租的画室……?”寇霜回答。

    自己真的跟她在同一个维度吗?如何才能使同一纬度的另一存在降维?还是说她是什么厉害的超能力者?

    寇霜注意到自己被绑住了,就如同老春绑架自己的时候一样。一瞬间有些恍惚,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老春被抓、宋暮雪被刺、老妈在哭、盛郸拖稿……全都是梦。

    寇霜上一秒还在悲痛,现在却又了悟。

    寇霜试探性地摸了摸那个女人的脸,发现这个人看不见自己,并且自己的手也穿过了对方的脸。

    寇霜不再是全然的旁观者,这次多了一个人对自己说话,是孙佳文。

    自己这是……遇到原作者了吧。原来写小说是这样子的么?

    “你醒了?”

    ……

    寇霜闭嘴。

    寇霜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寇霜以灵魂的形态看到了原作者,这是她“生前”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不是啊,”孙佳文轻轻地笑了一下,说:“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藏身之地哦,虽然也不知道能藏多久。”

    孙佳文没有回应她,也没有动身,只是绕过寇霜的脖子递了一杯水过来。寇霜的确觉得渴了,于是俯头咬住杯子,然后扬起了头。冷水从嘴角滑落,流进了寇霜的脖子里,很冰,像是被蛇爬过一样,有些恶心。

    “你的嘴唇真好看,”孙佳文走了两步,转到寇霜的面前,弯腰与她平视,说:“这颜色也

    孙佳文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地压住了寇霜的唇,说:“嘘……不要说话。”

    嘴唇还是干干的,但被水滋润过,到底是舒服了一些。

    什么藏身地?不就是你租的画室吗?郑风林都对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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