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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霜：“…………”

    寇霜叹了一口气，问她：“你饿了么？”

    哦。

    一桶颜料刷完，寇霜去工具箱里倒出另外的备用颜料的时候，转头却发现一个小女孩儿蹲在颜料桶旁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内壁。

    小姑娘停顿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

    .

    寇霜没有去动小姑娘怀里的养乐多，而是从货柜上另外拿了一排，递给收银员道：“扫这个吧。”

    小女孩儿头发乱糟糟的，跟梅超风一样。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十二月的天气里显得很凄凉，脚踝露出了一大截，冻得血色都没有了。

    骗子？碰瓷？乞讨？流浪？

    “你在干什么？”寇霜尽量温柔地发问。

    寇霜有些惊讶，问副部长：“她生病了吗？”

    “你叫什么？”寇霜一边画画，一边努力搭话。

    寇霜暂停了自己的工作，带着小姑娘去便利店里买了几个面包和一排养乐多。小姑娘看到养乐多就走不动路，等待店员结账的过程里，她死死地抱着养乐多，还瞪着寇霜，生怕她抢了自己饮料似的。

    能接受

    小姑娘穿着寒酸，并不是寻常人家的打扮——刻薄点说，有娘生没娘养。

    副部长说：“听说是脚扭伤了，要在家里休息。昨天下午感受了工作，你觉得还可以吗？今天可以一个人试试看吗？”

    感情小同事回公司之后，直接借用了这理由，给她自己请了个假。看来今天只能孤军奋战了。

    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寇霜还在思考要怎么对小同事说明，自己昨天刚请假今天早上就来了的事情。结果到了公司才发现，小同事不在，她自个儿请假了。

    寇霜笑着对她说：“我要是想喝，我就再买一排。不抢你的，放心。”

    小姑娘没有像昨天的流浪汉一样转身就跑，而是睁大眼睛盯了寇霜好一会儿，还眨了眨。她被寇霜捉住了双手，还在使劲将那只手掰回去，要往嘴里喂。

    公司附近那一块区域的涂鸦已经完成了，于是寇霜的份地变成了两站开外的天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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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霜沉默了一会儿，想问问自己销假的事情，就听见副部长接着说：“对了，人事跟我说你昨天下班没打卡，你刚来，这周就不扣工资了，下次要记住哦。”

    孤零零提着颜料桶在天桥下头刷颜料的时候，寇霜很是有些愤愤不平。这小同事不靠谱，以后真得跟她拉开距离，免得什么时候背地里阴自己一把，自己都不知道。

    有了昨天的经验，寇霜快步走过去，并在小姑娘小心翼翼伸出手指刮颜料内壁的颜料时，捉住了对方的双手。

    结完账出来，寇霜直接拎起了颜料桶，继续涂鸦出自张芷若之手的巨幅涂鸦。小姑娘就坐在不远处的台阶上，一边撕面包一边盯着寇霜看。

    天桥下头有一块围墙，上面贴满了小广告，还都是重金求子，很是影响市容市貌。政府懒得派人撕毁，干脆让迦娜广告给刷上一层涂鸦盖住。

    寇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