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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色已斜,微风从布满淡黄色春晖的窗牖漫入,轻缓地拂过层层叠叠的纱幔,须臾间水色如波,涟漪皱起,恰似唐潆此刻激荡不安的心境。这蓦然唤她的声音虽是将她偷/窥的行径似有心又似无心地戳破了,令她颇有些无地自容羞愧难当,但很快,她又镇定下来。

    怎么都不见好?

    唐潆盯着纱幔里的人影,盯着她执着香匙的手,修长而素净,却像一把利刃,剜入唐潆的心口,将内里的羞耻心、厌弃感烂肉一般一寸一寸地剜出来,战利品似的晒在她的眼前。

    心底涌/出一股酸涩,唐潆面上却是笑了笑,手脚十分麻利地将手中的花瓶放下,又取来了春衫给太后披上:“春将尽了,再过几日只怕海棠凋敝无花可赏了。我处理好事务过来陪你说会儿话,看苑中几株海棠开得极好,但已是盛景,约莫一夜风雨便该花落,索性摘了下来,插花给你瞧瞧。”

    一些些罢了,她身上仍是冷的,好似服下去滋补温养的药材俱都投入了无底洞。

    两人之间已无纱幔的遮挡,倘若适才隔纱看人是几近欲/火焚身的放纵与冲动,待现下面对面,且看得清楚了,却只剩下心疼与内疚。

    她曾说过,无论自己做错了什么,她都会原谅自己。

    整个过程,举止、语气俱都从容而淡定,仿似确实不知纱幔外的人究竟盯着自己看了多久。

    可是,有错才有得改。

    ☆、第66章 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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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一个人最大的错,于她而言只怕是不曾好好护佑心上人周全。

    香料已然添好,纱幔中的人影仿若不闻任何动静,盖好香炉。

    她说着,朝桌上的花瓶努努嘴,笑得很是孩子气。

    太后已消瘦太多。她未上妆,两颊深深地凹陷下去,脸色是极苍白的,平素往上微挑勾着些妩媚的眼角亦是失了些许光彩。倒是日色斜斜投过的一面侧脸,因布上了淡光,能使人观之心生暖意——

    随即,她不及拭手,先将中衣的衣带规规整整地系好,十分严实,再一抬首,却是当真看向了纱幔处,淡笑着问道:“小七么?怎地来了也不说话。”

    没有错。

    病痛,向来折磨人。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忘得差不多了,再拾起来手生,手速慢,新鲜出炉。

    仅此而已。

    久等了,谢谢大家,鞠躬。

    这病,当真治不好了么?

    涣散的目光重又聚拢,唐潆近前一步掀起纱幔,仿佛在与自己的内心做甚挣扎,以致脚步微顿了顿,才开口唤道:“阿娘。”

    心间一痛,唐潆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视线恍惚中往下移了几分,落在垂落的衣带上。

    唐潆定了定神,抬首看向纱幔内的人影,即使她站在哪儿不发一言,便已是自己最心安的存在。

    扪心自问,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她会陪我改过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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